不老,這樣學富五車,無所不會的人,若沒有歲月的沉澱,怎麼會做到。
雲堯朝她拜了拜:“是在下唐突了前輩,望前輩,不姑姑恕罪。”
月華親自倒了兩杯茶給了他們,含笑道:“不怪你們,是我還在病中不便露出真顏。”說完又忍不住捂著嘴輕咳起來。
雲堯關切道:“姑姑身子還未見好?”
月華輕笑:“真是慚愧了,醫者不自醫,我連苗人最可怕的蠱毒的人都能治好,卻治不了自己的一個小風寒。”
花拾歡聽完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姑姑可以試下這個,放在鼻尖聞一聞。”
月華接過,開啟藥瓶,放至鼻尖聞了一口,馬上笑道:“果然聞了感覺神清氣爽,這堵塞的鼻子也瞬間通了。”
她請花拾歡和雲堯坐下,自己也在古箏旁坐下,輕撥一曲,便是委婉連綿,如鳴佩環,餘音繞樑。無怪乎她只彈一曲就能換得蘇儀萬金難求的真跡。
一曲終了,花拾歡和雲堯都還沉浸在美妙的琴音中沒有回過神來。月華含笑道:“月華以一曲感謝姑娘的贈藥之恩。只是二位都是中土人士,為何會萬里迢迢跑到這南疆來?”
雲堯道:“家母纏綿病榻已久,無論怎麼尋求名醫診治都是無果。我聽說南疆多奇人異士,便想來碰碰運氣。卻想不到遇見了姑姑這樣的高人,便想來拜訪一下。”
月華看著花拾歡奇道:“怎麼這位姑娘也治不好麼?”
雲堯一怔:“若是能治好?也不用萬里迢迢跑到南疆來,不過這次即使沒有遇到能治好家母的高人,能結識姑姑也算此行沒有白來。南疆由於與中土相隔十萬大山,一直未得到教化,嗜殺成性,曾經他們有一個首領還率軍侵入中土來,對無辜的中原百姓大施巫蠱之術,竟造成滿城百姓全亡。所以想不到姑姑用短短七年時間就能將他們全部教化,實乃無上功德一件。”
月華微微一笑:“苗人本性純良,嗜殺成性的不過也是那少數一些野心家,所以說是我的無上功德,可萬萬談不上。只不過我雖身在南疆,但卻聽說北方禍患赤雲朝數百年的犬戎,也歸順了赤雲朝,而且也開始學習農耕之術。犬戎之害遠遠大於南疆,每逢一戰必伏屍百萬,留學千里,所以那讓犬戎真心歸順的赤雲朝太子才是立下了真正的功勞。”
花拾歡忍不住朝著雲堯偷偷一笑,被這樣的世外高人誇,難為他還能面不改色的繼續喝著手中的茶。
與月華這樣蕙質蘭心的女子的交談也是一件樂事,眼看已到午後時間,雲堯知道像這種風雅人士都有午睡的習慣,便要起身告辭。
月華卻看著花拾歡道:“這幾日病著不能給學生們上課,我也實在是有些悶。我見與這位姑娘甚為投緣,公子可方便讓她留下來與老婆子多說說話。”
雲堯怔了怔,花拾歡已開口笑道:“當然可以。”
雲堯看了她一眼,只得道:“那我在阿其那家等你回來。”
待雲堯離開,月華笑道:“看你們如此你儂我儂,倒顯得我棒打鴛鴦了。”
花拾歡面色一紅,月華不過五十七歲,還不如她年紀零頭零頭,如今卻用晚輩看待長輩般慈愛的目光看著她,讓她心裡委實��沒擰�
月華道:“你跟我來一個地方。”
花拾歡摸著下巴,這月華故意把她留下來果然是有特殊原因的。她跟著月華一直來到小屋後面,卻看到屋後面打著一個木棚,木棚下竟長著一大片開得妖嬈的鮮紅的花。
花拾歡訝道:“這是彼岸花?”
彼岸花,她之前隨鏡禾雲煥去救牧宸的時候看到過,這種花長在幽冥地府的奈何橋下,怎麼會出現在凡間?
“彼岸花?”月華疑惑道,“這是我一日在十萬大山一個洞穴發現的花,當時只有幾株,覺得長得好看便把它們移植了過來,知道它們喜陰便蓋了一個棚子擋住日光。誰知它們繁衍的很快,幾年時間就由幾株長了這麼一大片。這花不僅好看,而且藥用效果極好。前幾年南疆發生巫蠱之患,不少苗人中了毒蠱形如殭屍。還有幾個苗人闖入我的屋子裡來一不小心闖入了這花中,身上的蠱毒竟也瞬間解了。我便用著紅花解了剩下的苗人中的蠱毒。”
這彼岸花竟然能解蠱毒?花拾歡忍不住向它們走近,即使終日見不得光,它們卻仍是綻放的如烈火一般。她一靠近它們就感覺一股陰氣朝自己撲面而來,讓本就遭陰氣噬體的她的身子頓時有些難受。
月華走到她身邊道:“這紅花不僅不能曬太陽,而且性喜潮溼,我幾乎每天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