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歡與雲堯一同站在一個帳篷門口,外面仍是下著滂沱大雨,雨柱漫天飛舞,像一片大瀑布倒掛在空中。
在雲堯攬下治理水患任務之後,便來問她願不願意和他同行,就算雲堯不主動提出來,衝著一直戴在他脖子上的祥龍玉,她肯定也是雲堯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你看這雨下的就跟天塌了一個洞似的。”花拾歡默默感慨著。
一個穿著蓑衣的人冒雨進來,原來是以前跟著雲堯去殺鼬精的王將軍。他本想先向雲堯行禮被雲堯揮手道:“這裡無須這麼多虛禮,你先跟本殿講講如今的形勢。”
王將軍抱拳道:“幸好太子殿下有先見之明,所以水患來之前末將已率兵對百姓進行了轉移,所以此次水患雖然嚴重,但目前都沒有發現有百姓傷亡。另外將士們已經在連夜修建洛河堤壩,修整分河道,只等雨停便可分散洪流,相信水患也很快得到解決。”
原來雲堯早有準備,看來他對攬下治理水患一事是志在必得,花拾歡開始明白為何她會在風華殿中碰到張宰相,張宰相又為何在宣政殿中力推雲堯了。
雲堯點點頭:“做得好,本殿現在就去看看修建河堤的將士們。”
王將軍連忙攔住他,“外面雨下的這麼大,太子殿下千金之軀,還是留在賬內休息吧。”
雲堯哼道:“本殿既奉父皇之命來治理水患,將士們都在辛苦修建河堤,本殿豈有安然留在帳篷裡享福之理?方圓,給本殿拿傘過來。”
方圓忙打起傘,雲堯剛進大雨中,卻突然回頭對花拾歡道:“拾歡,你就留在帳內休息,不要跟過來。”
花拾歡從帳篷內拿起藥箱往身上一杯,跑到傘下主動拉著他的手道:“你身為太子都要親自前去,我又有什麼好金貴的。再說萬一有將士修堤壩受了傷,有我在還能及時幫他們治療。”
雨下的太大,即使是打著傘,身上也很快被淋溼了,但自己的手被花拾歡這樣握著,感受著彼此從掌心傳來的溫度,彷彿雨淋在身上也不再那麼難受了。雲堯反手握緊她的手,“那咱們就一起去。”
花拾歡亦是一笑,一邊悄悄用法術擋住了雨。雲堯訝道:“奇怪,這麼大雨,現在竟沒再被淋溼了。”
花拾歡指著傘道:“因為你的傘大啊,你看,這雨也漸漸變小了。”
果然,原本的瓢潑大雨開始漸漸變小,等他們到達河堤處時,雨已經徹底停了。
王將軍大喜道:“太子殿下一來,這連續下了半月的大雨就停了。太子殿下果然是真龍在世,真龍在世啊!”
花拾歡無語望蒼天,真龍沒有,真蛇倒是有一條。
洛河本是荷州的生命命脈,常年潤物細無聲的哺育著沿岸的百姓們,卻因為長期暴雨,洪水攻陷了堤壩,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加固上游河堤,疏通下游河道,分流洪水。
花拾歡瞅著雲堯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將士們修建河堤,甚至還親自一起搬著一包包泥沙,不由想他以後若是當了皇帝,肯定會是個好皇帝。
“花花,這暴雨你都能瞬間停了,這洪水你還不揮一揮衣袖讓它退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極好聽的戲謔聲,花拾歡唬了一跳,“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白盞笑道:“放心,我使了隱身術,除了你,誰也看不到我,包括你那個小太子。”
花拾歡瞪了他一眼,“什麼是我的小太子?不過這如汪洋大海一般的洪水我若是能揮一揮衣袖就讓它退了,那當年法力高強的大禹還需要花十三年來治水嗎?”
白盞開啟摺扇,花拾歡知道他一旦做出這種“賣弄風雅”的動作,肯定接下來就是有重頭戲了。果然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后里面有一個白色的小珠子。
花拾歡訝道:“這是西海的定水珠。”
白盞收起摺扇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就知道花花你最識貨。有這定水珠,還怕這洪水不會退?”
花拾歡接過去,還是有些不敢置通道:“這定水珠我聽說是西海龍王最要緊的寶貝,他怎麼捨得給你用?”
白盞故作深沉的嘆道:“凡間發生水患,受苦的還是百姓,作為神仙又怎麼能坐視不管?所以西海龍王也是很積極主動的把這定水珠借給我一用。只是這次水患如此嚴重,除了天災,更有人禍在裡面,若不是這凡間的貪官剋扣治理河堤的餉銀,這剛修好的河堤又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所以這定水珠我看花花也不必這麼快拿出來用,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被珍惜,不給他們個教訓,萬一下次再來一次洪災,沒有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