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谷中老是傳來羅衣高分貝的尖叫。
與姐姐不同,小葡萄羅小書大概是少不更事,非但不怕她們,還老是甜甜的一口一口姐姐的叫著,這一聲聲“姐姐”尤其把已經幾萬歲高齡的花拾歡哄得心花怒放。
如今看到小葡萄捧著書認真的小模樣,花拾歡也想著,下次那小青再嚇唬羅衣,便罰她抄完一千本書,這懲罰對於一看到書就頭疼的小青來說可絲毫不亞於廢掉她幾百年修為了。
花拾歡蹲在飛瀑下的清潭旁,掬一把水洗了臉。潭水清澈見底,也如鏡子一般照出了她還是少女般略帶稚嫩的容顏。
這張臉幾萬年都是這樣,沒有絲毫的變過,更別說長出一絲皺紋,是否有一天她也還是帶著這副容顏羽化逝去?
她想起那日白盞把羅衣和小葡萄託付給她後,還鄭重其事的把她拉到一旁問:“花花,你最近是否感覺自己越發嗜睡了?”
當時還是冬天,她不以為意道:“如今正是深冬時節,師兄你忘了我還是條蛇,一到冬天自然就要冬眠的。”
白盞聽了一向嬉皮笑臉的他竟難得嚴肅起來:“花花,你可記得師父離開我們多久了麼?”
花拾歡一愣:“師父不是在一萬五千年前就羽化了麼”
白盞點頭道:“是的,我們修道,雖說壽命會比凡人長很多,但終究不是永生。就演算法力再高,也終於羽化歸入混沌的一天,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不例外,我們的師父青提祖師不例外、你我就更不例外了。”
花拾歡訝道:“我知道白盞師兄一向精通卜卦之術,莫非是推算到我命不久已?”
白盞嘆了一口氣:“我所推得卦象也並無細說,但為花花卜的卦卻是兇卦。雖說花花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