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扛過那三年天災,如今我們也可以。”說著,他又再次握緊花拾歡的手,“你這麼小,他這麼老,你怎麼會是他的師姐?”
花拾歡頓了頓,不得不佩服雲堯的勇氣。
她隱隱還聽到二郎真君在喊“小妖哪裡逃”,知道他們片刻就來,見天帝還不依不饒擋著她的去路,不由發了狠重重一拳打了過去。
她以為以他如今的修為,定是能避過這一拳的,她再趁著他避的時候帶著雲堯和牧宸溜之大吉即可。誰知他竟躲也不躲,生生的挨著她這一拳。
她彷彿聽到自己的拳風碎裂骨頭的聲音,不由驚了驚,看著他瞬間從嘴角溢位的血道:“你為何不躲?”
他只是苦笑:“用這一拳抵當初傷你那一拳,恐怕也抵不過。”
天兵天將已經越來越近了。
花拾歡顧不上他,她這一拳打得實在是狠,天帝也沒有力氣再攔著她,她終於帶著雲堯牧宸乘風飛了。
他們直接落在了凡間一個山頭,那天兵天將也幸好沒有追下來。雲堯默了默道:“興許是天帝自己把天兵天將攔住了,放了我們這一馬。”
由於跑的太急,花拾歡還有些沒喘過氣來,她瞧著雲堯,心道看來又得把他的記憶抹去了。她剛抬起手,雲堯卻握住了她的手,“你可是又要抹去我的記憶?”
花拾歡抬起的手頓了頓,乾笑道:“沒有的事,我只是看我們剛才跑的太急,額頭上出了不少汗,想給你擦汗來著。”
雲堯嘆道:“你也不用瞞我,我總覺得我前段時間忘記了什麼但偏偏又想不起來到底忘記了什麼,想來應該是你抹去了我的記憶。我雖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我也不介意你瞞著我,因為我相信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但無論怎樣,我不管你是民間跑來的小御醫,還是那天帝的小師姐,你就是你,我認得也只是你這個人罷了。”
對他突然來的這麼一段話,花拾歡只是一個字“啊。”
雲堯仍是握著她的手,“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無論未來會發生何事,天規也好,天譴也罷。父皇既然能做過不顧一切和母妃在一起,我也能做到。”
花拾歡不知他是不是受了天帝的刺激,又莫名說出這麼一段讓她老臉發紅的話,她瞧著還在一旁難得露出笑意的牧宸,更加覺得難為情,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如今去哪?是回犬戎嗎?”
雲堯搖搖頭:“如今犬戎已經被我們打敗,我已命王將軍好好整頓犬戎王及他的部將,不日他們自行班師回朝即可。既然赤雲朝發生了天災,我們就趕緊回去治理天災。”
可花拾歡回到赤雲朝時,她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天災。
才短短一月,好不容易開創的盛世皇朝已經變得滿目瘡痍。明明已到了秋收時節,多日的大旱人田地裡裂出了一道道裂縫,莊家拼命吸收著泥地裡最後一點水分,本欲快收割的穀子也憋了下去,再旱幾天,恐怕所有的莊稼都會被幹死。
即使是赤雲朝最繁華的卞都也不好過,烈日把入秋的卞都變得酷暑還熱,百姓們都穿上了夏天的短衫子。小白小青經營的原本客滿為患的逍遙君此刻也客流稀少,只因為她們已經快沒水釀酒了。
趁客人少,小青直接熱的吐出了蛇信子,哀嘆道:“本來還擔心著冬天快到了,我們冬眠怎麼辦。這下好了,又變成了夏天,熱死我了,師父,我們趕緊回沉香谷去吧。”
花拾歡瞧著她長長的蛇信子,馬上變出幾隻蒼蠅。小青終於險惡的收回了舌頭,苦著臉道:“師父,我們早就是擺脫了吃蒼蠅這種噁心東西的高階蛇了。”
花拾歡白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是高階蛇,就不要隨便把原形暴露出來。這可是人間,萬一被凡人看到了怎麼辦?”
剛說完她自己也熱的想忍不住吐出舌頭來納納涼:“這天氣真是熱,若是能痛痛快快下一場雨就好了。”
小白搖著一把團扇儀態萬千的走出來,“師父忘了如今是這赤雲朝在承受天譴,沒有天帝和天后的詔令,哪個龍王趕來這裡降雨呢?我只怕再這樣幹下去,這整個赤雲朝都要完了,咱們還是聽小青的話趕緊回沉香谷去吧。”
花拾歡眼睛一亮,“對了,龍王。”
小白小青都愣了愣,以為自家這膽大包天的師父要跑去四海抓一個龍王過來比她降雨了,誰知花拾歡只是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盒子,開啟盒子一看,裡面是一個白色的小珠子。
小青訝道:“師父,這是什麼?”
花拾歡笑道:“這叫定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