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莉一個無奈的表情,他用眼神指了指拿著拿槍的趙排長,然後一個一個單詞往外蹦:“我求求你,看在上帝的份上~”
注射器慢慢的插入藥瓶,將藥劑抽乾後拿出來再推掉前段的空氣,注射準備完成。
保羅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動手,用蘸著酒精的棉花在黃浩然的胳膊上擦了擦,然後對準一處明顯的靜脈紮了進去,動作相當生猛。他可不怕把黃浩然給弄疼了。因為如果真的能一針下去讓黃浩然疼的醒來,沒準武漢政府還會給他發勳章。
解毒劑的劑量不多,幾秒鐘就全部推入了黃浩然的體內,保羅迅速將針頭拔出,剩下的就是等著藥效發揮出來。
當注射完成,趙排長偏換了個持槍的姿勢,他將保羅和護士麥瑞都趕到牆角,自己守在黃浩然的床頭,槍口還依舊瞄準著保羅的腦袋。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病房裡安靜的能聽到心跳。。。。。。
上海,“八一三”上海戰事發生後,中國軍隊經過幾個月的奮戰,撤離上海地區。上海租界陷於淪陷區的包圍之中,象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島。在上海“孤島”,日本建立了新聞檢查所,勒令中國人出版的報紙一律要經過檢查。很多二、三十年代上海產生的報刊在這一時期都陸續停刊終刊。孤島上只有幾份商業性的報紙和日本人控制的報紙,還掛著洋商的牌子繼續出版。在這種環境下,淪陷區民眾想要了解抗日戰場的訊息是多麼艱難。
實際上日本人對中國新聞出版界的染指,要比新聞檢查所的登場早得多。晚晴的中國,風起雲湧,人心激盪。舊上海租界林立,五方雜處,華洋混雜。作為舊中國的橋頭堡,中外各種勢力紛紛潛伏於上海,藉以窺視中國並伺機而動。日本勢力就是其中最為活躍的一個,其突出表現便是在中國透過創辦或收購報紙,來達到為日本侵略政策擴張的政治目的。從晚清到民國,上海是日本勢力潛伏中國的最大據點,也是各國中辦報數量最多的一個。
上海不僅是日系報紙在中國的發源地,也是日系報紙最多的地區。最早的日系報紙《上海商業雜報》於1882年7月便已出現在上海。而從這開始,到日本二戰投降的近六十年間,日本在中國共辦有183種報刊,其中上海為34種,為全國最多。就連在全國影響力最大的《申報》都有日本控股。同時,日本的東亞同文會還在上海設立了東亞同文書院,併成立支那研究所,以此為掩護,進行中國情報收集調查,並編纂《支那年鑑》。日本人對中國的事,比中國人還上心。
其實,這個所謂的東亞同文書院就是一個間諜學校,創辦人中島真雄本身就是一個大特務。中島真雄不僅自己在上海及其它城市投資報紙,他的很多學生大部分也進入了各地的報紙中,充當主編、編輯記者。表面上看,日本人似乎只是辦一份報紙,報道些花邊新聞、時政訊息,實則是在日本政府的背後支援下,收集中國情報,挑動是非,美化日本對華政策,完全是日本利益的在華代言人,尤其是當侵華戰爭開始後,這些日系報紙更是成為了侵略者的幫兇。
第278章 急迫的日本宣傳機關
11月6日深夜,中島真雄在東亞同文書院現身,同時出現的還有十幾家報紙的社長和主編。讓這些日本的在華宣傳機器彙集起來的原因,是華中派遣軍方面送來的一篇新聞通稿。內容為“支那名將黃浩然已於一日前被大日本皇軍擊斃”。
首先,內容的真實性如何保證?
中島真雄腦袋裡最先閃現的就是這個問題。據他所知,華中派遣軍的本間雅晴師團近日來已經被中國軍隊壓縮到很小的一片區域即將覆滅,而這支圍殲第27師團的中國軍隊指揮官正是通稿中已經死了快一天的黃浩然。
難道現在第27師團正在被死人指揮著軍隊圍攻嗎?
其次,拋開新聞的真實性不說,這篇新聞通稿也是絕對的垃圾。通篇只知道渲染日本皇軍的神勇,以及襲殺黃浩然行動的從容。配發的圖片是裝備精良的日本士兵、本土歡欣鼓舞的民眾以及在滿洲、華北等日佔區慶祝的人群。這是相當公式化的一篇宣傳文,一瞧就知道是出自華中派遣軍宣傳機關之手,完全不接中國的地氣。
要不是通稿的下方落著華中派遣軍司令部鮮紅的大印,中島院長真想撕了這疊廢紙。陸軍打起仗來的確有一套,但要論起宣傳,這幫軍人簡直就是幼稚園的水平。
在中國玩弄“筆桿子”幾十年的中島真雄郎認為:新聞,首先要打動中國人的人心,其次才是宣傳日本對華策略的宣傳工具。
沒有人看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