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學問再好,我也不願再跟隨他進學了,還望祖母原諒。”
夏老太太驚異,看著他眼角下殷紅的硃砂痣,不由的暗暗嘆息,不愧是龍子,有這般的骨氣,也難為他小小的年紀,就要流落在外,若是養在宮裡,再有太傅教習,日後定然不可小覷。
嬋衣心中更是大感驚訝,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他不是最懂趨吉避凶的麼,不然前世怎麼會在回宮之後過的那般順風順水。
夏老太太溫聲道:“既然如此,不去便不去吧,待你父親回來再商議以後的事,你先回房看書吧,莫去擾你二哥哥,他如今被罰面壁思過,總不好太過輕慢。”
夏明意點頭稱是,又看了看嬋衣鬆動的神色,心中已有思量,轉身出了福壽堂。
老太太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搖頭嘆了聲“可惜”。
嬋衣全當聽不懂,吩咐人將暖房裡剪來的茶花插了兩支在甜白瓷交頸瓶中,又在金燻爐中點了一柱茉莉香,就聽下人們說大夫來了,忙讓人請進來。
簡安禮拎著醫箱走進來,秀雅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眸子幽深,看上去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請了脈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今日又比昨日嚴重了?可是吃了什麼涼的?”
老太太微愕,想到昨日發生的許多事,不好與他說,岔了過去:“或許是天氣太冷,受寒所致的。”
嬋衣忙道:“可有什麼好法子?”
大戶人家是非多,簡安禮忍不住心中煩躁,再開口就多了幾分凌厲:“老太太再這樣下去,也不必讓我來醫了,直接準備準備吧。”
語畢,一室譁然。
他話中的準備,是準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