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兩個人分明一點兒交集都沒有。
“咦?辰表哥居然長得比我大哥還要壯實!”一旁的謝霏雲道,“還好大哥去了湖廣,不然他們兩個定然又要雞飛狗跳的鬧騰。”
嬋衣忍不住撲哧笑了,“你當我大哥還跟從前不懂事的時候一樣吶?”
她們兩人說著話的功夫,三個小郎君已經進了福壽堂,在花廳裡頭給夏老夫人請安。
因有外男,不好讓兩個女孩兒出來,她們兩人便躲在隔間,透過窗戶看外頭的三個人,嬋衣對謝霏雲擠擠眼睛,努努嘴,示意她好好看,若是滿意了莫忘告訴她。
謝霏雲忍不住瞪她,眼光軟軟的,在瞪了一半兒的時候,自己偷偷笑開,再看向花廳裡頭的夏明辰時,心頭一顫。
小時候見慣了他笑容滿面的樣子,此時的他不苟言笑,認真回著夏老夫人的話,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子淡淡的冷清之氣,當中還帶著些傲然,就好像是開在寒冬時節的梅花一樣,不開是不開,若開了之後,就讓人忍不住驚豔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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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
嬋衣在一旁偷眼看謝霏雲的神情,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白皙的臉龐爬滿了紅暈,晶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花廳裡的少年,她忍不住勾唇一笑,輕輕拐了謝霏雲一手肘,壓低聲音道:“如何?不比翩雲哥哥差吧?”
謝霏雲忍不住笑著睨了她一眼:“瞧你這個急切的樣兒,生像是辰表哥娶不到媳婦似得。”
嬋衣掩嘴道:“你這話可說錯了,母親最近一直在給我大哥哥相看雲浮城的世家閨秀呢,怕是要挑花了眼,我都見了好幾個,模樣性情不錯的也有,只不過我更中意霏姐姐做嫂子……”
她話未說完,就被謝霏雲用手捂了回去,“你這傢伙,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實了,八字還沒一撇,若這種話被旁人聽了去,還不定要傳什麼流言出來。”
嬋衣縮了縮肩,“偏房裡頭就只有咱們兩人,還有誰會聽見?”
謝霏雲拿她沒轍,瞪了她一眼,視線又轉回花廳中去。
少年郎清越的聲音在花廳中響起,“……鶴梅兄自從在夕柳營中嶄露頭角,我便欽慕至今,藉著今日一同操練,來府上拜訪,只是打擾了老夫人跟夫人的清靜。”
宋雲楓溫文有禮的模樣讓夏老夫人十分喜歡,她忙道:“不妨事,倒是你們幾個小娃娃,怎麼不換身衣裳再過來,雨這般大,萬一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夏明辰笑道:“這點小雨算不得什麼,在雁門關的時候,那些將士們一年四季哪怕是下冷蛋子也要操練,況且有子安在,便是性命垂危也能給救回來。”
聽到這裡,謝氏手指顫了顫,再忍不住心中的焦慮,神情悲傷的看著夏明辰,“辰哥兒,徹哥兒他在泉州染了時疫,你舅舅捎了信兒回來,說徹哥兒他現在情況堪憂……泉州那頭連個好些的大夫都沒有,若是徹哥兒真有個三長兩短……”說到這裡,她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三個少年郎俱都吃了一驚,夏明辰連忙問道:“現在誰在徹哥兒身邊?不行我去泉州接他回來養病吧,泉州那地方聽說冬天夏天一個氣溫,想來也不適合養病,而且泉州那邊有沒有醫術高超的大夫我也不知道,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徹哥兒一個人待在外頭。”
謝氏也是這樣想的,她哽咽道:“說是泉州那頭時疫橫行,就連四皇子先前都染上了,後來還是徹哥兒照料著才好轉的,哪知道徹哥兒也染上了……”
夏老夫人聽謝氏話裡的意思甚至有點埋怨四皇子了,嚇得連忙喝止她道:“胡說些什麼?四皇子先前不過是得了普通的風寒罷了,是徹哥兒自個兒不當心,才會染上的,行了,別在孩子面前哭哭啼啼的,這事兒還得看朝廷怎麼處理,”說著又回頭去安撫夏明辰,“你是個好孩子,朝廷裡許多事你不知曉,這個時候時疫最緊要,徹哥兒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夏老夫人擔心長孫貿然行動,到時候把該得的官職丟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夏明辰明顯沒聽出來夏老夫人話裡的意思,只知道祖母要放開徹哥兒不管了,當下眉心一蹙,就要開口反駁,卻被宋雲楓一把拽住。
“想來既然四皇子還在泉州,那皇上就不會放置不理,鶴梅也不要太過憂心了。”宋雲楓勸阻道。
夏老夫人也是這麼個意思,四皇子總是要比徹哥兒更尊貴,若是徹哥兒照料四皇子康復的,那四皇子回來的時候定然也不會不顧徹哥兒的安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