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的臉上露出些恐懼之色,“他是阿圖爾,九叔的兒子!”
……
焦灼的戰事終於漸漸平息下來,衛風臉色不好的看著綁縛在地上的人,心中說不憤恨是不可能。
原本他安排好的一場戲,結果因為忽然冒出來的楚少淵而毀於一旦。
簡直就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他忍不住緊緊握住拳,將那股子怒火壓下去。
“三皇子殿下,您怎麼會在這兒?”雖然他一早就知道內情,但還是得假惺惺的問這麼一句。
楚少淵騎著戰馬,微微冷笑的看他一眼,“我怎麼在這兒,難道安北候世子不知道麼?”
衛風沒想到他會這樣與自己針尖對麥芒的說話,一時間被他噎的夠嗆。
楚少淵看了看僅剩下的這些人馬,心中發冷,語氣便更加的不好。
“二哥沒經歷過幾場戰役,難道世子也沒經歷過麼?我大燕的軍隊竟然任由你們這般胡鬧,衛世子,你當真是在西北駐守了四年的雁門關?”
這話是在嘲笑他所下的決定了。
衛風咬牙,若不是他忽然冒出來,這個黑鍋就由太子背了,可惜現在功虧一簣!
楚少淵神色冷淡的邊騎著馬邊往前走,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受了傷的軍士,幾萬人的軍隊看上去竟然半點氣勢全無,一點也沒有往日的威風。
“三皇子殿下教訓的是…”衛風幾乎將牙齒咬碎,才將這話說出來,即便是對著太子,他也沒有這樣伏低做小過,因心中不甘願,他補了句,“太子做這個決定也是因為之前的斥候傳來的訊息,說韃子行軍正經過應州,太子想早早結束這場戰役,才會這般激進……”
“哦?聽你這麼說,這事兒的責任全在二哥了?”楚少淵像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般,這麼說了一句。
衛風臉色立變,忙辯解道:“不,臣絕沒有這個意思!”
即便太子現在昏迷著,他也絕不會任由自己來將這樣一個大的錯處安到他身上。
衛風將神色緩了緩,臉上帶上了悲憤之色,沉聲道:“此事是臣的過錯,與太子殿下無關!”
楚少淵笑了笑,“衛世子也不必將責任都擔下來,在雁門關的將領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想來便是蕭洌跟王珏都有連帶責任。”
衛風聞言臉色瞬間鐵青, 蕭洌到現在還被他關在衛所中,而王珏則是被他困在了馬市,這事太子一清二楚,以後即便是論起來,他們二人也絕不會被牽連在其中。
這也是他一開始算計好的,這場仗若是順利,那麼功勳自然是他與太子的,若是不順利,也會是太子的責任,是太子激進而導致大燕的軍隊被韃子壓制。
他沒想到最後反而將自己牽連了進去,他只覺得自己胸中憋了一口氣,噎的他吐不出來更咽不下去。
他眉頭皺得緊緊的,腦子裡飛快的想著對策。
楚少淵抬眼望了望天際不斷飄落的雪花,嘴角輕輕上揚,連老天都看不過眼去了。
說明有些人的氣數將盡了!
……
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路,沈朔風終於在雪花飄落的時候出了雁門關。
關外的景色逐漸蕭條,視野當中只有一片片略顯荒蕪的土地,以及暗沉的天空。
想到剛剛在雁門關聽到的訊息,沈朔風心中隱隱有著不太好的預感,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似得。
他將馬兒策動的更快了些,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大片人馬,遠遠的能看到略有些殘敗的帥旗在漫天飛雪之中顯得越發的蕭條,無精打采的樣子,若他是領隊的將領,一定會將那個扛著戰旗的人一頓好打,這樣的戰旗怎麼能夠帶給軍士信心!
軍隊越走越近,沈朔風跟他們擦身而過的同時,一眼看見騎在馬上那個容貌昳麗的少年,眼角下的一顆硃砂痣紅的耀眼。
他心頭一驚,這少年竟然好端端的活著!
說不清那一瞬間他心中是僥倖多一些,還是覺得自己失敗多一些,總之照面的那個瞬間,沈朔風心中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是鬆了下來。
這下也可以跟夏家小姐交代了,總算是不負所托。
他心中隱隱帶著幾分輕快,已經想著回去該如何交差了。
而下一刻,他卻再也輕快不起來了,那少年忽然出聲,“將他給我攔下!”
少年身邊的人得令,立即團團將他圍困起來。
若是單打獨鬥,他們哪個都不是對手,可這樣一群人一起上,他還是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