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皇上會不喜歡皇后了。
面對皇后這般逼問,皇帝只是四平八穩的坐著,用車吃掉皇后的一個馬,靜默不語。
皇后卻急起來,聲音之中飽含委屈與幽怨:“臣妾自掌管後宮以來,哪日不是勤勤懇懇的,皇上便是不喜臣妾,也不必這般挑臣妾的錯兒處吧,何況十一年前的事兒皇上還不清楚麼?”
皇帝聽明白了皇后的怨懟,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手裡捏著剛剛吃掉的馬,眼角微微挑起,那雙清亮的眼睛愈發的冷清:“朕讓你掌管後宮,並不是讓你隨心所欲,靜遠宮那般的地方,你若當真讓老三去住了,你還不如就放他在外頭呢,正是因為朕當年之事知道,所以現在老三回宮這事兒上,朕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
一錯再錯,皇后只覺得耳朵裡轟隆隆的一片,他竟然說自己當初那樣做是錯的,可若不是他,她又如何能夠做出來那樣的事情?
皇后抬頭看著皇帝一開一合的嘴,只覺得那一個字一個字像是釘子般,一顆一顆的砸進了自己的心裡,她尖聲問道:“皇上究竟將臣妾放在何處?錯處都是臣妾來背,好處都是皇上來做,便是過河拆橋也沒有這般快的!”
“當”的一聲脆響,皇帝將死了皇后,無論她如何走,都是死路。
皇帝緩聲輕語道:“皇后的棋藝這些年一直沒有長進啊!”
皇后的手捏的死死的,忽然騰的起身,一把拂掉棋盤上的棋子。
白玉做成的棋子“鐺啷啷”的滾落到地上,有幾個棋子不堪重負,在跌落地上的瞬間碎裂成了幾塊,散落在一地打磨的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襯著一室明亮的宮燈,如同天上繁星一般耀眼。
一室的死寂,宮娥們發顫的貼著牆角站著,生怕一個吸的氣兒重了吵著皇后。
皇帝的眼睛順著震怒的皇后,一路移到散落在暖炕上那個刻著大大鮮紅的帥字棋子上頭,伸手撿起那顆棋子,放到棋盤的正中間。
“象棋的輸贏之道,這‘帥’永遠是留在棋盤上的最後一個,好比這深宮之中,做主的人,也永遠只有那麼一個。”
皇后閉了閉眼,哀聲道:“好一個永遠只有一個……”
“時辰不早了,早些更衣安置吧。”皇帝不欲多言,徑直去了寢殿。
更衣發出的窸窸窣窣聲音傳到皇后耳朵裡,皇后將眼中的那抹不甘狠狠的壓了下去。
【今天超級沒靈感,磨到現在才有一章,急急忙忙發上來,大家勿怪,小意頂鍋蓋跑走~】
準備
此時的夏府卻是一片寂靜,偶爾傳過幾聲梆子聲,在飄著大雪的夜裡,靜謐安然。
下人房中,小廝夏琪正瞪著眼睛看著房頂發呆,耳朵裡傳進梆子聲音,一聲一聲像是敲擊在心上,直將他敲的愣神。
夏冬轉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看見夏琪睜著眼睛不睡覺,嘟噥的問了句:“幾更了?”
夏琪好半天不說話,夏冬有些內急,爬起來披了件襖子就往淨房跑。
一陣水光叮咚聲從淨房裡傳出來,隱約帶著夏冬哈欠連天的聲音,他解完手走出來,見到夏琪猶自瞪著一雙眼睛盯著房頂,忍不住輕輕拍了他的腦門一下。
“嘿,你這小子,大半夜的眼睛瞪的跟個銅鈴大,不睡覺在這兒假裝鍾馗捉鬼呢?”
夏琪眼睛眨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語氣有些茫然:“冬哥,明兒三爺就要回宮了,你說他會帶著我一道回去麼?”
夏冬正手腳並用的往炕上爬,聽他這話愣了一下,隨後刺溜一下利落的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嘿”了一聲,道:“三爺當然不可能帶上你啦!”
夏琪不服的問道:“為什麼?自從三爺進府就一直是我服侍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帶著我不是麼?”
夏冬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閉上眼睛有些不耐煩:“宮裡有男人麼?要帶你進宮,你少不得要捱上一刀,你可想好了,你要真想跟著三爺的話,明兒就跟三爺表個態,我估摸著三爺肯定會隨了你的心思。”
夏琪一聽,眼睛瞪的更圓,忙擺手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娘就我這麼一個獨苗苗,要是我捱了那一刀,我娘能從村頭拿菜刀一路追我砍到村尾。”
兩人又輕聲說了一陣話,各自轉身睡了。
而在另外一頭,輕月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將在同一個大通鋪裡睡覺的碧月給鬧醒了。
碧月輕輕打了個哈欠,問道:“輕月,你怎麼還不睡?”
輕月翻了個身,正面對著碧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