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治眸光一閃,認出了這個小內侍是張德福的乾兒子張全順,冷笑一聲:“你這麼個腌臢玩意也敢來阻攔爺?你可是活的膩歪了!”
衛治一把掀開張全順,伸手去抓嬋衣,就見楚少淵閃身過來,一腳將衛治踹了個翻,直將他心窩子踹的發疼。
衛治爬起來,揉著心口,心中暗自驚訝,這個三皇子當真沒有習過武麼?為何他腳上的力氣會這麼大。
楚少淵轉身輕聲問嬋衣:“可有被嚇到?”
嬋衣斂眉,輕輕搖搖頭。
這些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前一世貴胄王孫她也不是沒見過,但這樣的場面,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見,在宮外這樣折辱楚少淵有什麼寓意?正面對上皇子,哪怕是王孫貴族也吃力不討好的吧,皇子代表的可是整個皇室的尊嚴,這樣下一個皇子的臉面,哪家的皇帝會置之不理?還是說他們有後招?
忽然一個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總想,可惜我晚生了幾十年,未能夠一睹當年寧國公的風姿,想當年的寧國公是何等的英雄,能夠拒絕顯宗皇帝的拉攏一心輔佐高祖皇帝,可惜他的後人如今卻是這般的蠅營狗苟,真是世事難料。”
八仙樓裡出來一個眉目清俊的少年人,五官如同雕刻一般分明,卻是有稜有角的俊美,一副放蕩不拘的世家公子之姿,卻讓嬋衣眼神一亮,是謝翾雲,她的三表哥!
顧奕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這一番話,剎那間臉色爆紅,想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可以反駁的話來,回想一下他方才那般,不正是仗勢欺人虛張聲勢麼?
心中忍不住苦笑連連,他剛剛的這番舉動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上自己了,他們家雖然是大燕的權臣,但卻是跟衛家緊緊的綁在了一起,否則怎麼會一到了這種挑釁人的時候就要他家出手?
他抿了抿嘴角,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摔袖走了,心中隱約覺得不能夠再這般下去。
衛治見顧奕被謝翾雲的幾句話激走了,也不惱怒,只是仔細的看了楚少淵身後的嬋衣好幾眼,笑了笑:“這位小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楚少淵冷冷出聲道:“與你無關,你若不想被御史彈劾,就閉住你的嘴,別讓我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的傳聞!”
衛治懶懶一笑,“你在八仙樓前為了個女子把兩位重臣之子打傷了,即便我不說,你覺得會有什麼傳聞流出呢?”
謝翾雲微微一笑,手中把玩一把摺扇,淡然道:“公瑾慎言!家妹是與我一同前來的,方才我在樓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若說有什麼,想必公瑾比我更清楚才對。”
衛治聞言看了謝翾雲一眼,笑著道了一句,“我記得謝家的小姐沒有這般年幼的,莫非是我記錯了?”
說著上了八仙樓前自家的馬車,臨走前對楚少淵幽幽的說了一句:“看來,是太子哥哥小瞧你了。”
一句話中帶著警告與蔑視,讓嬋衣心中警鈴大作,他回宮的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前一世的太子是一個溫和的人,對待楚少淵這個半路回去的弟弟顯示出了莫大的寬厚和容忍,直到被殺之前,她都未曾聽說過太子為難過楚少淵,可這一世,難道太子要對他動手麼?
“王瑾,你還躲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追他們?”謝翾雲瞥了一眼揹著光幾乎站到了門後的那個少年,譏諷道,“成日見你們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今兒怎麼都把你甩到後頭去了?”
那個少年竟然是王瑾!嬋衣瞬間覺得不可思議,王珏二叔家的嫡子,對王珏的定國候爵位虎視眈眈的一家人,也難怪會跟他們攪合在一起。
王瑾笑了笑,也不回答,自詡風流的搖著步伐走了,從後頭看,怎麼怎麼像一隻搖搖欲墜的鴨子。
鬧事的人都走了,楚少淵看著謝翾雲笑道:“等很久了麼?”
謝翾雲道:“是挺久的,瑾瑜都快餓扁了,你再不來他就要把給你留的花膠煲雞讓掌櫃的先上來吃了。”
嬋衣在後頭跟著他們上樓,聽他們閒聊,竟然二哥哥也在八仙樓,今天二哥哥明明說有事不來送大哥哥的。
到了樓上,嬋衣把帷帽摘下來,錦屏錦瑟也在一旁伺候,楚少淵讓她們去了隔間。
夏明徹關切的看著嬋衣,問道:“大哥走了?”
嬋衣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輕聲道:“二哥為何不送送大哥?”
夏明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送什麼,婆婆媽媽的,待大哥回來,我們一同去接他就是了。”
嬋衣瞭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