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著痕跡的把他們安排到老三身邊。”
趙元德大驚,開口勸道:“皇上!這不妥啊,他們對於當年的事情雖然不是全然皆知,但也多多少少也能從蛛絲馬跡之中猜出一些……”
皇帝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沉聲道:“玉不琢不成器,放他們過去吧。”
趙元德陪伴了皇帝有十幾個年頭了,知道自己主子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更改,點頭應諾,躬身退了下去。
皇帝起身,走出宮殿外頭,看著高高的宮殿陡峭的宮牆,和被宮牆束縛起的悠遠天際,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嬋衣跟蕭清回到夏府的時候,老太太剛剛用過午膳。
下人們正撤著飯桌,嬋衣看了眼那些尚未撤下去的菜餚,入眼的都是些素菜,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走進內室,看到老太太靠在大迎枕上,手中捻著佛珠閉目養神,輕輕上前問道:“祖母,您今日身子又不舒服了?”
老太太看起來倒是比前幾天精神了些,睜開眼睛看到她來了,笑了笑道:“今兒是監齋菩薩的壽誕。”
嬋衣恍然大悟,每到一個菩薩誕辰,祖母總是要吃素齋的。
她看了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拘束的蕭清,伸手拉她過來給老太太介紹:“祖母,這是蕭老將軍家的大小姐,晚晚之前跟您提起過的,蕭清姐姐。”
老太太看著眼前一身火紅胡服一頭大麻花辮子,英氣十足的少女,笑著連連點頭,誇讚道:“蕭小姐長得好,端莊正氣,像蕭老將軍,聽晚晚說你也習武,還上過戰場?”
蕭清恭敬的道:“您叫我清姐兒就行了,家裡長輩都是這麼叫的,其實我是跟我大哥一同去川貴平亂的,說不上是上戰場,只是幫著大哥做做雜務。”
“好,好,將門虎女啊,”老太太笑著感嘆,從手腕上退下來一串小葉檀木雕刻蓮花的佛珠給她戴在手腕上,“你們這些習武的人,身上帶著股子煞氣,這串佛珠是由覺遠大師開過光的,給你戴在身上,也好化解化解這些戾氣。”
蕭清一愣,她也不是沒去別人家做客過,但從來沒有人對她這般說過,平常見到的一些世家老太太,面兒上是笑盈盈的,可一回過頭,肯定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蕭清手中攥著佛珠點了點頭,“謝謝祖母。”
跟嬋衣一同叫了一聲祖母,老太太聽了出來,慈愛的笑了笑,又轉頭問嬋衣:“晚晚,你大哥哥去西北了?”
嬋衣答道:“嗯,今兒三皇子也出宮來送大哥哥呢。”
老太太微微愣神,“你是說意哥兒也去送了辰哥兒?”
嬋衣點點頭,“午飯還是在八仙樓一起吃的呢,還有二哥跟翾雲表哥。”
老太太笑了笑,道:“你們幾個的感情倒是好,”又問道,“八仙樓的飯好吃麼?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嬋衣想到八仙樓裡聊的事情多了,卻不能樁樁件件都講給祖母聽,挑了幾個不緊要的話題回道:“就是問他回宮以後過的好不好,宮裡飯菜合不合口味什麼的,倒是在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寧國公世子和安北候二公子,辱罵三皇子,被三皇子教訓了一頓。”
老太太微微皺眉,這兩家的人都跟人精一樣的,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怕是有什麼深意。
老太太正一邊聽嬋衣說,一邊凝神想著,就見簾子一挑,嫻衣從花廳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份抄好的佛經。
嫻衣臉上沒有表情,聲音恭敬:“祖母,我默好了。”
老太太讓她放到案几上頭,看了眼坐在一旁喝茶的嬋衣和蕭清,笑了笑道:“今兒有客人來,你也陪著去園子裡玩吧,”
又轉過頭對嬋衣說,“你大哥園子裡頭的臘梅就要開花了,你帶著清姐兒去賞賞花,要有喜歡的,就折回來插瓶。”
嬋衣笑道:“是,祖母。”
嫻衣不甘不願的也道了一句:“是,祖母。”
幾個小輩退了出來,蕭清一路拉著嬋衣的手,看了看夏府修繕的精巧的院子,嘖嘖稱讚。
“照理說你家住在東市這麼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面積還沒我家大,可就是處處看著都好,好像哪一個地方的景緻都別有一番洞天。”
嬋衣笑著解釋道:“這個院子當初買的時候就很精美,我父親母親搬進來的時候又稍微修繕了些……”
嫻衣見不得蕭清對嬋衣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對著自己卻禮貌有加的樣子,哼笑了一聲道:“還不是我姨娘的功勞,年年府裡修繕都是我姨娘一手操辦的,勞心勞神才將這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