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姐姐也一同來吧,”嬋衣去拉她的手,歡喜道,“我外祖母十分喜愛我們兄妹三人,今年大哥去了西北,就二哥跟我了,到時候我介紹你認識我外祖母,她人很好的呢。”
蕭清想到夏明徹那雙透澈的眼睛,臉上微微發熱,道了句:“我怕我這個樣子,你外祖母不喜歡我。”
嬋衣眨眨眼,想不通她為何會害羞,笑著說了句,“清姐姐胡服的樣子是蠻好看的,但若是去賀壽的話,最好還是換一身襦裙比較妥當。”
這是隱晦的告訴她,只要在裝扮上頭注意一些便行了,蕭清明白過來,對她感激的笑了笑。
……
安北候府。
安北候衛捷坐在堂椅上,身材十分魁梧,他正端著茶盞,聽自家兒子說著話。
“……原本我是讓顧奕去挑釁他的,可他上來就把顧奕打翻在地,我見勢頭不對,想著去看看他護著的女孩兒是誰,哪知道他一腳就把我踹翻在地上……”
衛捷聽著,心裡有些驚訝,照理說三皇子剛剛回宮,如何會有這麼大的腳力?天生的麼?眼神一轉,吩咐小廝道:“去查查今兒在八仙樓裡都有些誰。”
小廝應諾,轉了身下去查了。
衛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抬頭就見到自家兒子臉上帶上了惱怒的神色,他仔細跟兒子分析道:“皇上要放他出去歷練,無非是西北與東南兩個地方,西北他不能去,去了之後若是有個閃失,我們家難免落個管理不利的名聲,所以他去東南是最好,派個人跟著,去東南跟秦伯候交涉,若秦伯候不肯,就宰了那野種,正好嫁禍到秦伯候那個老匹夫身上。”
衛治看著父親道:“若他也想明白了這點,死活不肯去東南怎麼辦?”
衛捷輕輕撫摸著茶碗,眼神落在桌案上一隻擺放了橙黃色福橘的鬥彩瓷盤子上,輕輕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廝進來回道:“侯爺,奴才查過了,是夏府的二爺跟夏府的小姐,還有謝府的少爺跟蕭府的小姐。”
安北候揮了揮手,小廝退了下去,他猶自低聲道:“夏家的人不足為患,倒是蕭家有些棘手。”
衛治看了眼自家父親,輕聲提醒:“蕭清我見過,瘦瘦高高的,個子在女子裡算的拔尖的了,打在兒子的鼻樑下頭,絕不會那麼矮的。”
安北候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就是夏府的小姐了,他從小養在夏府,會維護夏府的人也不奇怪。”
衛治的腦子轉的飛快,輕聲道:“維護就等於是在意,父親,您說過的,有在意的東西,就是有弱點,他回宮之後不顯不露的,卻讓皇上這麼抬舉他,說明他自有過人之處,我們多次挑釁,他都沒有回應,可這一次他卻這麼暴怒,這就說明了他很在意夏家的人。”
安北候看著兒子,端正的臉上帶了幾許微不可見的笑意,問道:“依你之見應該如何?”
衛治偏頭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們將夏府小姐抓起來?然後再逼迫他……”
這什麼餿主意!安北候狠瞪了兒子一眼:“這就是你的主意?夏世敬再不濟,也是當朝的四品大員,身後還有一個謝家,你把他的嫡女抓起來,要是被查出來,你要怎麼辦?娶了她?還是把你送到夏府,讓夏家的人把你狠狠的打一頓?”
衛治嘴角一抿,急切的問道:“父親,那你說怎麼辦?”
安北候看了他一眼,失望的搖了搖頭:“你說說你,長這麼大了一點腦子都不動,想你大哥如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早就在西北跟韃子的主將你來我往的打了好幾場仗了。”
衛治臉色發黑,神情憤憤,“父親,我又沒對付過女人,我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我學的都是對付男人的!”
安北候被他打岔打的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三十六計你學過吧,孫子兵法知道吧?對付女人,我讓你對付她了?從小就是個榆木疙瘩!”
說著瞪了他一眼,提醒道:“四日之後是謝府的老夫人壽辰,你回頭讓你妹子,和寧國公府的小姐一道去,女人之間好說話,讓她們幾個小女娃娃交好,算不上什麼難事。”
衛治驚得險些跳起來道:“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什麼身份?難道還要低下頭去跟夏府拉關係不成?”
安北候有些無奈,不想跟自己的兒子解釋了,只覺得他是一塊朽木,冷聲道:“你回頭把三十六計給我抄一千遍過來!”
說完便轉身走了,再不理會衛治。
只留下衛治一人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