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心裡難過後悔,十分愧疚; 只恨不得師父早些捱不過這血玉的詛咒; 也能少牽連無辜之人。”
“如今哥哥和師父都死在四象卦陣,陰山血玉的咒念終於了結。我雖然傷心至親離世,從此變成了孤家寡人。”
“但平心而論,我卻為天下蒼生慶幸。再不會有失蹤的驢友; 無辜送命於這雅丹之中!就讓陰山十方一派,自我開始,終絕於這人世間吧。”
宋書明再忍不住,扭頭大喝一聲:“好!”; 直恨不得為陸詒此番說辭鼓掌。
陸詒小小年紀,竟能有這般心胸和見識; 宋書明心中激贊和憐惜已非言語能夠表述。
三人此時正好走到沙堆入口處,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他們從洞口快步走出,宋書明回頭一望,裂開成兩半的沙堆,又慢慢合攏,逐漸復原為他們最初看見那白骨梨壎的樣子。
陸詒站在沙壎前面,靜靜看了那沙壎片刻,終究閉了閉眼,舉起手中桃木劍,衝著沙壎就砍了下去,如發洩心中痛怨一般拼了命地砍砸。
宋書明和林愫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靜靜等在陸詒身後。
陸詒砸了足有十多分鐘,沙壎才終於坍塌了一角。
就在那塌下的一塊,流沙從上而下,漸漸散落。彷彿是多米諾骨牌一般,整個沙壎像是再也無力支撐,金色的沙子滾落如瀑布,在陽光下閃耀著赤金色刺眼的光芒,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再也看不出沙壎的形狀。
戈壁空曠,一陣西風吹過,癱成一堆的流沙,被吹散在風中,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沙壎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就消弭無蹤了。
四象卦陣的入口,也迷失在這戈壁灘中,不復存在了。
陸詒對著這戈壁靜默一陣,背起林愫身上的紅布包,對宋書明和林愫說:“書明哥,林愫姐,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
林愫眉頭緊鎖:“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要去哪裡?”
宋書明與林愫並肩而立,也是一臉擔憂望著陸詒:“不如和我們回北京去吧?我們三人身世相似,形影相弔,倒不如在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應。”
陸詒避開他們視線,說:“不必了。我師父和哥哥做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