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臺嗓音仍喑啞暗沉,方才被草繩吊起聲帶受損,也須得休息幾日才能好轉。他掙扎著支撐起身子,伸手握住宋書明的手,說:“我也是剛才被繩子吊上去的時候,才想清楚一件事情。”
詹臺被林愫一金剛杵砸中腦袋,當即雙手抱頭,眼冒金星,痛喊出聲,眼前一片烏黑,半響才回過神來。
他痛得眼噙熱淚,伸手一摸,右側腦後鼓起了一個大包,青筋一跳一跳,還在持續地抽疼。詹臺又氣又悔,萬萬沒想到兩年不見,老實人林愫竟也會玩美人計這一招。
他回過神來,自然想追過去,手握住房門把手,才發現門被從外而內鎖住了。
詹臺冷笑一聲,鎖門這種事情,哪裡攔得住他,何況這裡是平房,最不濟還可以翻窗戶。
他雙手一撐,剛剛爬上窗前的桌子,卻聽到背後嘶嘶一陣異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朝他爬來。
詹臺猛地轉身,這才發現床上盤踞了一條近半米長的枯黃色小蛇,鱗片斑駁,圓形的小小腦袋泛著古銅色,極為駭人。
詹臺十分詫異,放出靈蛇拖他腳步,這並不很像林愫的作風,反倒像是他陰山十方派內常用的損招。他搖搖頭,也沒有多想,左手捏訣,右手從懷中抽一條柳枝,輕輕念道:“我想有想,人想無想,無邊有色,得滅我色。”
小蛇果然乖覺,點著腦袋順著柳枝朝上慢慢爬,詹臺還有些沾沾自喜,暗道:“哪裡學的歪門邪道,在我面前使喚,不是班門弄斧麼。”
小蛇爬完了柳枝,終於爬到了他手腕之上,乖巧纏在詹臺小臂之上,像套了個枯黃色的臂圈。
詹臺勻出另一手,輕輕摸摸小蛇腦袋,說:“乖。”
便是此時,只一眨眼的瞬間,那小蛇騰空躍起,像離弦的箭一樣撲向詹臺脖頸,霎時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詹臺一驚,下意識伸手去拽,觸手那一瞬,才發現繞住他脖頸的,又哪裡是一條小蛇?
分明是一截,半米餘長的麻繩!麻繩的頂端,纏了一枚銅錢,不正是方才小蛇那古銅色的腦袋?
麻繩力大無窮,生生拖著詹臺往床上撞去,又凌空騰起,像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