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他像是知曉她的忐忑,手臂從她肩頭緩緩滑下,順著背脊中間那條溝壑,到她腰間,找到她無處安放的雙手,與她十指相扣。
那樣溫柔,又那樣霸道。
他唇瓣偏冷,舌尖卻火熱,描摹她雙唇的形狀,又趁著她呼吸的一瞬溜進她口中,讓她恍然大悟什麼是纏綿,什麼是繾綣,什麼是眷戀。
一吻既了,苗榛榛只覺得自己眼眶都要溼潤,像是尋尋覓覓了那麼久,終於遇到了消失在記憶中的自己。
明明是在與他相愛,卻像是重新認識了自己。
苗榛榛牽著許言的手,走在凌晨一點多的街頭。一雙璧人,她嘰嘰喳喳如小麻雀般,他適時插上幾句話,幽默不失風趣。
等到了樓下,許言像往常一樣,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與她道晚安告別。
可他欲轉身,卻被她一雙小手攥住了衣角,目似秋水,含情脈脈。
“這麼晚了,別走了。”
苗榛榛自覺已經將心中意思表達得十分好。
既恰到好處的表達了她大齡女青年的嬌羞含蓄,又直白明瞭的表達了要求他留下的決心,臉上那欲言又止的溫存,又隱晦的暗示了今晚她想與他圈圈叉叉的心願。
她又是期待又是激動看著許言,卻哪知許言怔怔盯著她半響不語,一轉身,走了。
榛榛吐血。上樓之後認真反思,覺得可能還是自己表達有誤。
等過了兩個星期,他再送她回家,榛榛便連嬌羞都省掉,拽著許言的大手不讓他走,撒嬌道:“我就要你上來陪我。”
許言看著她,欲言又止,被她痴纏了半天,竟然一甩手臂將她甩開,跑了。
榛榛這次才真的生了氣,與許言冷戰許久。
可一到週五,看到他等在樓下,穿著風衣黑褲,英俊無雙的模樣,又覺得對著那張臉,實在是很難再生氣。
榛榛性格直爽,許言幾次拒絕上她家,她吃飯的時候便問他為什麼。
許言沉默片刻,說:“我比較傳統,不願意那麼草率,希望能對你負責。”
榛榛聽他這句,感動不已,又堅定了幾分要將許言拿下的決心。
都說一起旅遊,是失身利器。榛榛提前訂好高鐵票,特意挑在七夕的週末,給了許言一個驚喜。
可一向體貼的許言,卻堅決拒絕了她。
兩人戀愛數月,一直蜜裡調油。
榛榛第一次和許言大吵一架,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做鐵拳揮到棉花裡。
道歉,他誠心誠意。禮物,他毫不吝嗇。紅包鮮花像流水一般送到她面前,可偏偏,就是不遂她願,與她出行。
不單如此,彷彿為了避嫌一般,以前約會時總有的法式熱吻,和他情難自已時的上下其手,都再不復見。
明明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每次約會,都搞得像是戰友相聚。許言坐的板正,榛榛欺身過去,卻像靠在了木樁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苗榛榛寫的可不是作者我。
苗榛榛,寫的明明是小天使你們啊。
吻戲寫的應該還可以吧。不是起點玄幻風吧?
第98章 局中
七十二變三十六計; 苗榛榛什麼都試過了,可還是扭轉不了許言這個越來越冷淡的木頭人。
這樣相處下去; 還有什麼意思?
苗榛榛哭著問許言:“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你是不是gay?你是不是; 不喜歡我了?”
他卻用力抱她,箍得她痛,語意晦澀滿滿壓不住的深情和痛苦; 說:“別瞎說,我最愛你。”
她這樣問他一次,他就發了瘋似的吻她一次。
可末了,就是送她到小區,寧死不肯上樓去。
有知道內情的同事勸榛榛分手; 她咬牙發著狠,也這麼下決心過。
可一到週五; 看到許言沉默乖巧的在她單位樓下等著; 眉目如畫,低垂著頭,見她出來,像溫順的忠犬一般跟上來; 狠狠握住她手,任她怎麼掙扎也掙不脫。
苗榛榛認命的想,也許每個人的男朋友都或多或少有些缺點。
我這個,就是; 陽痿吧!
嘴上說著認命,可心裡又怎麼甘心?
苗榛榛這才找到宋書明; 想再為他和她爭取這最後一次。
宋書明聽榛榛說完,倒真的覺得這個案子十分棘手。從苗榛榛的敘述來看,兩人感情甚篤,又沒什麼額外的包袱。她男友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