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不敢再動,林愫趁此機會壓住它頭,一把將一個巨大的銅金鈴鐺墜在花面靈狸的脖下,又拿皮帶狠狠一捆,緊緊綁成一隻墜著銅金鈴鐺的狸貓項圈。
花面靈狸嗚咽兩聲,還想伸爪去捉鈴鐺。林愫腕下用力,左手將插在靈狸鼻尖的刀鋒輕輕一扭,鮮血霎時便又湧出些許。
靈狸匍匐在地,再不敢動,林愫搖搖它胸前鈴鐺,又順順它頭頂花毛,說:“你乖,幫我們捉到渡鴉精,就一定放你回來。”
返程路上,花面靈狸就被罩在金鈴鋼網中,放在後排座椅之上。兩人商議一番,決定先把靈狸送到宋書明的辦公室,免得和子鼠同室而居,嚇破了它的膽子。
“有了花面靈狸,就有底氣去羅剎鬼蜮對付渡鴉精和人皮羅剎。”宋書明心中輕鬆許多,笑著對林愫說。
林愫點點頭:“可現在的問題在於,我沒有水牛淚,看不到人皮羅剎。”
他們身在城市,要找一頭懷胎的母水牛,可真不比誘捕花面靈狸輕鬆多少。何況水牛淚需得活剝小牛皮,惹母水牛流淚,還得存放七七四十九天方能使用。
既麻煩,又殘忍,林愫不願也不能這樣做。
宋書明心有慼慼,知道她平日雖看起來冷淡寡情,實際上卻敏感又心軟,便贊同道:“你看不見,也不要緊。畢竟我能夠看見。”
林愫點頭,又坐起身來,說:“說起來,最近能有機會給你抹上水牛淚的,只有飛機上那位灑了水的空姐。”
宋書明說:“是的。當日那水灑得十分蹊蹺。她伸手拿帕子替我擦臉,還抹上了我的眼睛。事後想想,的確毫無必要。”
“可是為什麼呢?”宋書明一直十分不解。
如果說渡鴉精貪財,人皮羅剎因此引誘身家過億的小富豪楊興,誘他失心騙他錢財,還多少算是邏輯通順。那人皮羅剎給他宋書明抹上水牛淚,引誘他,又是什麼原因呢?
他兩袖清風,窮得叮噹作響,人皮羅剎又到底看上了他什麼?
而且,飛機上的空姐到底是什麼來頭?她既可被凡人看見,便不該是人皮羅剎。
“是渡鴉精嗎?”宋書明問。
林愫思慮片刻,說:“我覺得不是。渡鴉精不喜離巢太遠,空姐工作忙碌,又要經常出差,想必不會是渡鴉精喜歡的工作。”
“為今之計,也不必考慮太多。先殺進羅剎鬼蜮,滅了人皮羅剎,再活捉一隻渡鴉精,審審就好。”
她說的輕描淡寫,宋書明卻聽得驚心動魄。
一輛車兩個人,一隻鼠一隻貓,除了她之外,盡皆抖了一抖。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這個小故事結束~
新文《鳳靈》歡迎大家預收,也是類似這本的靈異懸疑故事,大背景是宮鬥。
講新朝小太子如何繼位,以及變成一隻蠹靈的,死了二十年的,前朝泰安公主如何洗脫自己史書中記載的弒父滅國的名聲。
第94章 破局
宋書明再次開車去城南廢棄自來水廠; 已輕車熟路。他們此行沒有再帶子鼠同行,就放戴著金鈴項圈的花面靈狸在後座; 沒有再用金鈴鋼網罩著它。
花面靈狸倒也乖覺; 已經知道宋書明和林愫捉它來是為對付渡鴉精,便放下心來好吃好睡,此時懶洋洋躺在後排舔毛; 動作優雅自如。
昨天以子鼠作餌,林愫尚顯得遊刃有餘,今天輪到宋書明,她卻多少有些憂心忡忡,吩咐道:“等下進去羅剎鬼蜮; 估計還是需要你犧牲一下色相。”
宋書明聞言一愣,面上有些尷尬; 問:“犧牲色相; 到底要怎麼個犧牲法?”
林愫說:“要想抓到人皮羅剎和渡鴉精,就不能打草驚蛇。我和花面靈狸如果在,估計人皮羅剎和渡鴉精就都不會露面。那樣的話,羅剎鬼蜮內空空如也; 只有槐樹和結界,就算我們進去了,也只能空手而歸。”
“所以,只能是你自己一人進去; 再想辦法引人皮羅剎出來。人皮羅剎以為你對他動心,就會依依不捨出門送你。它不能見光; 你想法把它拖到陽光底下,想必渡鴉精就會現形。”
宋書明將車停在小區門口,林愫和花面靈狸都留在車上,只裝出一副孤身到此的假象。他和林愫照舊是老辦法,兩個人接通電話,一直保持在通話狀態。宋書明開了擴音,再把手機放在口袋裡面,林愫這邊開了通話靜音,確保自己這邊沒有聲音發出,只豎起耳朵聽宋書明那邊的動靜。
雖是白天,整個小區卻十分陰暗,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