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拉環的聲音將所有的怨言聲都泯滅了,此時能聽到的也只有那槍栓彈簧留下的‘嗡嗡’餘音而已。
“二……二當家!”看著二當家端著上了膛的ak47站起了身子,開始開口起鬨的黝黑漢子驟然一陣驚恐,顫巍巍的抬起身子,輕聲的喚道:“真……真是大當家的意思?大當家不是在非洲嗎?”黝黑漢子的眼神,鎖定在ak47步槍的槍管之上,生怕這步槍突然噴射出火舌,將子彈射入他的身體,二當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惹惱了二當家,那就鐵定要去陰曹地府報道了,說不得,他也只能立即擺出一副略顯無辜的模樣。
二當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笑道:“怎麼?如果是我的意思,你是不是準備撒手不幹?”
“不不,當然不是,二當家,我黑子的忠誠,您是知道的……我這不是好奇,大當家遠在非洲,怎麼給我們出了這麼個任務。”黑子撓了撓頭,表現出一副極其憨厚的模樣,若是認識黑子的,都清楚,他沒有撓頭的習慣,而此時突兀的出現這麼個動作,恐怕是他在悄悄的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大家!”二當家放下了步槍,將拉起的槍栓也放空了下來,冷冰冰的掃視眾人一圈:“兩年前……有人違背組織規條,叛逃組織,並且在一夜之間,幹掉了我們七十多個兄弟!”
“這次……大當家要我們,用他的血,去祭奠那七十多個兄弟亡靈!”宛如陰靈般的話語迴盪在霧氣蔓延的沙洲之上,整整五十人都在這一刻感受到後脊樑有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蔓延!
有人是因為二當家此時蓬勃的殺氣而惶恐,有人則是回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夜而顫抖……
【136】死!死!死!
【136】死!死!死!
四點半,東方天空已見光明,深藍色的天空正在一點點的變淺,只是太陽還略顯懶惰,不願立刻升起。
雲裡霧罩是雨林氣候必有的場景,天天都可以看到,或是中午,或是清晨,湄公河上籠罩著白煙,能見度恐怕不過二十米。
二樓駕駛室是整艘遊艇視野最開闊的地方,可是就算如此,駕駛遊輪的老三依舊眉頭緊蹙,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在這塊水域要是擱淺,那就麻煩了,先不說耽誤時間,若是引得兩岸的武裝組織意動,上船勒索一番那都夠整船人喝一壺的了。
今天的夜班是老三老四同值,兄弟兩個雖是同父異母,但是關係卻顯而易見得要比一些家庭的親兄弟還要親,老三駕駛,老四站在一旁望著窗外的景物,時時刻刻提防著異動的發生,以便及時做出相應措施,而在這二人的身後,則是呼呼大睡的老船。
臨近日出,沈鵬早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並非是從睡眠中清醒,而是從修煉中清醒,昨夜將阮妙玄從甲板抱回,沈鵬並沒有擁著她入睡,畢竟若是時的響動太大,搞不好會將阮妙玄驚醒,這是沈鵬不願意看到的,哭泣實際上也是一項高消耗體能的運動,阮妙玄哭了一晚,也累了,沈鵬不忍心將這個小天使從夢中叫醒,如此一來就有了此時的場面,沈鵬盤坐在沙發上修煉,而床鋪上的阮妙玄則一臉恬靜的發出微微的鼾聲,活像一直可愛的貓咪。
一夜的修煉讓沈鵬心與身都是一陣舒爽,雖然修煉時非常的輕鬆,但是此時,沈鵬還是決定收工休息,等到日出之時再重新開始,並且那時坐在甲板上修煉,收效肯定要比憋在房間中的好。
套上牛仔短褲,登上鞋子,赤果著上身,以極其滑稽的模樣,躡手躡腳的向著門外而去,帶上門卡,重新關上房門,沈鵬這便向著酒吧而去。
酒吧之中並沒有服務生,不過酒水卻一應俱全,沈鵬推門而入,找到一支果酒,勾兌了一些龍舌蘭,之後更是一口將整整一杯酒灌入腹中,嗆鼻的辣氣讓整個人振奮不少,至於那致人迷醉的酒精,早已經被沈鵬用靈溪氣所分解,要知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沈鵬可不想一大早起來就醉醺醺的,此時喝酒也不過是為了醒醒神而已,不得不說,沈鵬的生活習慣有些怪異。
在酒吧中隨意的嗑了兩個花生,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心覺差不多是時候,這便離開酒吧,在前甲板上盤膝而坐,熟練的運起獸神決,肆意的吸收著靈氣,等待著日出的降臨。
“真的要走?”臥房區,兩人並行而立,柳雲峰無奈的看著身邊的阿七,心中盡是不忍。
阿七也同樣一臉苦澀,對待自家老闆,阿七沒有那一如既往的冰冷:“兩年了,當年老闆在越南救了我,我答應守護老闆兩年作為答謝,兩年已經到了,我還有還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