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門開啟了。
夏少堂神色複雜地看著面前的邵樂,手指間夾著的煙微微在發抖。
在桌子後邊還坐著另外一個,這個人笑眯眯的,和善的胖臉白白的,像是發酵過的饅頭,無框眼鏡後面是一雙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眼睛。
“你不會抽菸還夾在手上幹什麼?”邵樂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帶起來一串金屬的碰撞聲,不過他不以為意,而是瞅著夏少堂,“不好意思,你結婚我也沒去,太忙,要孩子沒?”
“還有兩個月預產期,”夏少堂看著手裡的煙,想遞給邵樂。
邵樂馬上拒絕,“吸菸有害健康,我勸你也別抽,現在女人都可討厭煙味兒了,而且對孩子不好。”
“是吧,”夏少堂把煙掐了,扔在地上,“我也不喜歡,就是有點兒累,一晚上沒睡,你看過現場沒?太慘了,死了很多人,總共一個加強連150人,再加上47名國土安全域性特工,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的只有不到20個人,邵樂,我真不想看到這事兒跟你有關。”
“從證據上來看,好夏少堂像是有關的,”邵樂補充道,“付潔還好吧?”
“還沒醒,”夏少堂看了看錶,“我跟主治醫生說過,一醒就打個電話過來,可是還沒訊息。”
“咳咳——”
坐在夏少堂右邊的白胖子終於耐不住寂寞,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謝明是吧,”邵樂突然轉過頭,看著面前的白胖子,“什麼時候從ss計劃專案組調過來的?不用急著刷存在感,我當然認識你,看你臉上那春風得意的樣兒,是不是在把光頭推下去的時候出了不少力呀?”
“還好,還好,”謝明依舊和氣地笑著,“001號首長總是看不上我,只好換個地方透透氣,不然像我這麼有才的人都埋沒了,太可惜。”
“多讀點兒書不就得了,”邵樂挖苦他,“你呀,長的像個知識份子,其實一肚子稻草,眼沒瞎就不會用你。”
“不要人身攻擊嘛,”謝明依舊和氣地樣子,“你看你,總是那麼容易激動,我是沒什麼本事,可是我沒犯法呀,手上也沒有這麼多的人命。”
夏少堂想說話,可是邵樂馬上用眼神制止了他。
“看來你認準是我乾的了,”邵樂斜睨著他,“一件一件擺出來吧,興許我就認罪了也說不定。”
謝明推了一下眼鏡,把自己面前的卷宗開啟,調個兒,放在邵樂面前,“自己看吧,這是駭客入侵亮南飛碟控制中心的紀錄,還有襲擊發生當天的入侵紀錄,無論手法,還是步驟,都跟你的計算機中心一個叫哈爾的手法如出一轍,還有襲擊發生當天,你碰巧也失蹤了,去哪兒了沒人知道……”
邵樂耐心地聽著面前這個死胖子述說著他的“罪行”和疑點,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
因為真正的較量還沒開始。
不管他說還是不說,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裡註定不會給他一個公平的審判。
事實上根本也不會有審判。
因為中國公民檔案管理紀錄中根本沒有邵樂這個人。
沒有戶口,沒有身份,什麼都沒有。
他所有的身份都是臨時的,所有有關他的檔案資料都直接錄入“ss計劃
”特別紀錄中,想調閱都要走上一段漫長的程式。
所以註定不會有審判,公平在保密在前提下,更是有專門的法庭來進行,而那個法庭往往是不會為弱勢人群發聲的。
謝明儘管看到邵樂心不在蔫,可是還是耐心地把資料夾裡的所有證據都一項一項地指點給他看,最後用幾乎是有點兒愉悅的表情看著邵樂。
“說完了?”邵樂問。
“說完了,”謝明點頭,“你一定是想說,這全是汙衊對吧?”
“呵呵,”邵樂乾巴巴地笑了兩聲,盯著面前這個讓他噁心的肉蟲子一樣的人,“謝明,知道我為什麼會討厭你嗎?因為你是沒有心肝的,這個國家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整天正事兒不幹,專去抓別人小辮子的太監一樣的玩意兒,才會變成現在這個討人厭的德行。”
“你也可以把這理解為我比較講原則,”謝明笑呵呵地,一點兒沒有因為邵樂惡毒的語言有所觸動,“邵樂,你完了,李光頭也完了,你們全都完蛋了,我的職責就是再送你最後一程!”
邵樂也笑了,笑的很��耍�澳閌遣皇薔醯夢夜徊蛔拍悖�湍媚忝話旆�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