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沒膽子提出這種方案,摳摳搜搜小氣吧啦的只敢朝齊思遠的家眷下手,幹完之後還只敢往黑暗種族身上扯,而現在居然有一群癟三在籌劃著刺殺齊思遠。
他們以為齊思遠是一頭豬嗎?那是一個不被承認的準聖啊!拜託,也去查證一下他都幹了什麼再想著去殺人家好不好。
被蠢哭了的李然搖搖頭,拂袖而去,繼續研究那臺神奇的機器去了。只留下十幾二十個興沖沖的還有模有樣的高喊殺掉齊思遠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被刺殺的思遠現在正在宴會大廳裡不依不饒的煩著菲利爾德,聯誼會如他所願的順利召開了,u機關、net機關和菲利爾德的親衛x機關的所有妹子都被點卯點出來了,目的就是哄天守門這幫大爺高興。
幸好,天守門這幫餓狼在姑娘面前倒還能保持幾分紳士風度,幾曲華爾茲也跳得有模有樣,甚至還現場牽手成功了幾對,不過都是兩邊的文案人員。至於那些機要部門的人,大家都很自覺的逢場作戲。
“菲利爾德,你看這些年輕人,年輕真好。”
菲利爾德奇奇怪怪的看了思遠一眼,滿臉不解的問道:“你很老嗎?據我所知你才三十多歲而已。”
思遠一愣,他現在經常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五六十歲的人,兩個世界來回穿梭的影響很大,十五年不可能說磨滅就磨滅,被人提起時候才會反應過來,自己其實也勉強算個年輕人。
其實菲利爾德也很奇怪,因為他在身邊這個年紀並不大的男人身上根本感覺不到屬於三十來歲年輕人的那種活力,反而給人一種晨鐘大呂般的厚重,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重重老態,閉上眼甚至感覺身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看慣風霜的小老頭。這傢伙身上到底生過什麼?
“是啊,我也算是年輕人。”
思遠自顧自的唸叨了一句,然後手指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美人兒形狀,用杯子裡的紅酒。
那個女子穿著一身勁裝,很落伍但很耐看。菲利爾德看著思遠就這麼痴痴呆呆的看著她,表情迷離。
“她在你心裡。”
菲利爾德還是那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但卻一眼看出了思遠的心事:“為什麼不把她放在身邊,我認為放在心裡遠不如留在身邊。我知道你結婚了,但我覺得像你這樣強大的男人,恐怕沒人會介意你有多少女人。”
思遠輕輕一笑:“我們算是朋友吧。”
“不,不算。我們遲早會變成敵人。”喝了些酒的菲利爾德話也變得有些多:“只是世界上能有你這樣的敵人大概也是非常幸運的了。”
“是啊,最瞭解自己的都是敵人,左明軒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思遠眼神迷離,喃喃自語:“我現在所幹的事,有一部分就是為了補償這個女人。我欠她的,我不敢讓自己空閒下來,一旦沒有事情乾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她,我反覆的拷問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帶她出來,如果我給她下命令,她就算不願意也不會忤逆我,為什麼要把她留在那裡。”
菲利爾德看到思遠的樣子,作為過來人,他自然知道這裡頭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拍了拍思遠的肩膀,兩個人就這樣相顧無言。(未完待續……)
498、暗殺齊思遠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葛生蒙棘,蘞蔓於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冬之日,夏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夏之夜,冬之日,百歲之後,歸於其室。”
獨自坐在屋頂上,手邊放著一瓶白酒,看著面前鋪天蓋地的紛飛大雪,思遠耳邊彷彿又想起了那年大雪夜時三娘在給自己杯子里加上熱水之後站在視窗看著外頭被大雪壓折了腰的竹時吟的一曲詩經。
現在回憶起來,那就是一幅畫,如麝如蘭,歷久彌香。
可現在,有的人再也看不見了,可再次看到這樣滂沱的大雪時候,記憶卻重新鮮活了起來。
溫一壺好酒,任憑大雪紛紛揚揚落在頭上出簌簌的悲鳴,再放任心裡的思念肆無忌憚。
沒到這個時候羅敷一定會準時出現,她穿著一身純白的漢風長袍,眉心畫著一朵綻放的桃花,雲鬢挽起瑟瑟峨眉,一支溫潤玉釵插在頭上在風雪中折射著柔和的光。
“今天是你的忌日。”思遠轉過頭,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酒:“不用陪我了。”
今天是羅敷死去的日子,這些年裡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提前齋戒沐浴三天,然後換上死時的衣裳,畫著死時的裝扮,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心態來祭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