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可就留給你一個爛攤子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
菲利爾德才不會相信這傢伙的滿口跑火車。這些年當老大的經驗告訴他,自己對面這孫子就是個得寸進尺的混蛋,只要給他樹根杆,他能竄上竄下四五個來回。
所以這個時候選擇沉默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天守門滾出歐洲的,絕對不是過來跟他逼逼叨叨關於那幾個毛賊的,甚至菲利爾德都開始懷疑整件事情都是自己面前這個人一手策劃的。
“我?我當然是要把罪犯繩之於法,讓正義得到伸張,這是我從入行的時候就恪守的職責,難道您不是嗎?”思遠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空杯子,旁邊菲利爾德的秘書不情不願的走過去給他滿上了一杯水:“如果不是因為很多事我不好出手,恐怕我都會親手幹了。”
菲利爾德那叫一個恨啊,如果這還叫不好出手,那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是好出手的了,現在這事哪叫出手啊,根本就是他媽的鵲巢鳩佔啊。
“對了,我得到可靠線報,有幾個上三界的餘黨正躲在這裡哦,不如我們今天晚上把他們繩之於法吧。”
菲利爾德當然也知道什麼是上三界,也許驅魔人和天守門唯一的共同話題就是這幫傢伙了,甚至驅魔人在這件事上甚至比天守門還積極。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上三界歐洲總部就緊挨著驅魔人的總部,兩邊相隔不到三百公里。呵呵,這事有點那個什麼,對吧。
見思遠沒再得寸進尺,菲利爾德也順著樓梯爬了下來,手指不停婆娑著自己面前的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裡頭裝著是上好的英格蘭紅茶,思遠喝不慣所以他只好獨自享受了。
“你懷疑我?”
菲利爾德冷冷一笑:“你給我個不懷疑你的理由。”
“也對。”思遠很坦然的承認了:“這樣吧,這次的人物就由我們兩個人執行吧,只有你和我。”
生性古板的應龍大人不知道思遠搞的什麼花樣,他的目光在思遠身上來來揮霍掃視著,只有兩個人執行的人物,這其實不合規則,不管是在天守門裡還是在驅魔人裡這都是違紀行為。
可……誰會說誰又敢說?他和思遠是兩大勢力中的最高策劃者,就算違紀誰又敢說什麼?不過菲利爾德仍然沒有打消疑慮,他語調深沉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還記得你第一天入行的時候的場景嗎?”
這麼一說,菲利爾德的思緒立刻回到了三十年前,當時他才只有九歲,住在一家東正教的孤兒院裡,因為自己天生就力大無窮,所以所有小朋友甚至連嬤嬤們都十分不喜歡他這個小怪物。直到有一天一個身穿黑色鑲金邊神父裝的男人,掛著一個誇張的十字架摸著自己的頭問道:願意不願意將終生的意願獻給萬能的主。
從那天開始,小菲利爾德就過上了勞累但充實的生活。他第一次親手斬殺魔物是在十一歲時,那天他才現自己的眼睛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那東西正附在一個看上去很美麗的姐姐身上啃食著她的脖子。
當時他覺得很憤怒,憤怒到失去了理智。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現原本是同伴的人不是倒在血泊中就是手持退魔武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當時感覺孤單極了也害怕極了,因為他看到把他帶出孤兒院的先生也倒在他的面前,還有那個美麗的姐姐……
“嘿。”思遠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把菲利爾德喚出了記憶:“想什麼呢。”
“沒什麼。”菲利爾德冷著臉站起身,在身上按了幾下,他的戰甲就披在了身上,顯得他像一尊戰神:”我們可以出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你這樣隔著二十公里就能把他們嚇跑。我們得用另外一個方式過去,用最普通的方式。”思遠站起身穿上風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佳明表哥,而我是志軍表弟。”
菲利爾德愣了楞,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像一個具有佳明這種名字的人?”
三個鐘頭後,油頭粉面的思遠和不苟言笑的菲利爾德出現在了一個私人拍賣會上,兩個人的體貌特徵和氣質甚至人種都不一樣,但卻一口一個表哥一口一個表弟叫得親熱。要不是看在他們倆不但出手闊綽,而且氣質不錯。恐怕會場方面的保安都得轟人了。
在場的沒有傻瓜,這兩個人絕對沒有親屬關係,但這有什麼問題嗎?當然沒有,來這種地下拍賣會的人還指望人家用真實的資訊?他們別說以表哥表弟稱呼了,就算是用孤王愛妃來稱呼都沒人管他們,反正只要身上有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