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恐懼,即使是她這種經歷了累世輪迴的人也是第一次經歷,曾經面對巨大無匹的妖怪時她也只是小心翼翼,而現在卻是自內心的恐懼。
“回去之後,到總部報備,會有人接應你。”
“是……是的。”
思遠很滿意,然後就不再說話了,默默的靠在墊子上沉沉的睡了下去,把無邊的恐懼留給了李然單獨享受。
她閉上眼睛時才現,坐在身邊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吃肉的怪獸,這頭怪獸的脾氣很溫順,但他總歸是要吃肉的。
當然,這樣的思遠在天守門的老人面前其實並不算什麼,陳明啊、兔子他們根本不覺得這算什麼,甚至相比較二爺那一票老傢伙,思遠已經算是溫和得不能再溫和的了。
那些老頭可都是殺戮狂魔,二爺甚至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沒放過。
因為天守門的掌權者,不允許心軟!惻隱之心?同情之心?那都是壞事的玩意,那些可怕的惡魔誰沒有一個讓人垂淚的過往,但既然他們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挑戰規矩,那麼他們就必須自己面對挑戰規矩的代價,這就是天守門的意義。
這就是力量,至高的能夠掌握他人生殺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是誰都能夠掌控的,因為一旦它暴走,那麼沒有任何人能夠承擔它所帶來的後果。
曾經思遠問過二爺一個蠢問題,說如果掌握這種力量的人自己犯禁了怎麼辦,二爺當時沒回答他,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只要掌握了這種力量,就再沒有犯錯的可能了,因為一旦犯錯。它所帶來的懲罰是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承受的。
說白了,只是看門狗。
這是當時二爺讓思遠模稜兩可的回答,看門狗。思遠只是一條兇惡的看門狗,但既然作為看門狗,那麼當然是越兇越好,否則讓頭豬來看門這種事還不夠讓人看笑話呢。
“聯絡呂操。讓他帶著他的師弟,二十四小時內到我這來自,否則他死定了。”
這是思遠在下車之後突然對身邊一個戴眼鏡的小哥哥出的命令,而那個小哥哥在得到這個命令之後面如死灰,雙眼突出。
“嗯?沒聽見?”思遠停住腳步看著他:“讓你去聯絡呂操,像你平時聯絡他的那樣聯絡,明天早上過來的時候給我帶一份早餐。”
“您……您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思遠反倒笑了,但也沒有再說更多了,轉身走進了自己的休息處。那個小傢伙是呂操的臥底。思遠早就知道了,因為他身上的仙人味太濃了,上三界的烙印是怎麼洗也洗不掉的。
留著他只是為了讓他給呂操報信,至於竊取情報?暗殺自己?思遠根本不擔心,因為他能打聽的情報都是他能打聽的,那些真正的秘密怎麼也輪不到他知道。至於暗殺,那更是可笑了,如果連這種暗殺思遠都要防備。那他早死了,許是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這個時候。李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地方,這時她才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汗給溼透了,她坐在沙上抱著墊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了好久才算是緩過來,但是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疲憊,精神被消耗一空的感覺。讓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天守門……天守門……”
李然嘴裡唸叨著,然後拿起電話,躊躇了好長時間才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撥通的號碼。
“天守門到底是什麼?”
電話接通之後她第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個問題,雖然面對長輩這樣一點都不禮貌,但對他來說。電話那頭的人恐怕也並不在意什麼禮貌。
“天守門?你終於被找到了嗎?”
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亢奮,也帶著幾分戲謔,彷彿早就預料到了李然茫然無措。
“你別管,我只想知道天守門到底是什麼。”
“當一種力量演化到極致的時候,就會變成一種災難。天守門的存在就是遏制這些力量,控制它們、摧毀它們、利用它們。這群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比任何妖魔鬼怪都要可怕,什麼崑崙、蜀山、蓬萊,什麼妖、魔、鬼、怪,什麼李家、王家,對他們來說都只是一個符號,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把這些符號歸攏起來,讓他們變成一種可以控制在手中的力量。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找到你之後會利用你來牽制李家,這是必然。他們是君王也是沒有人性的野獸,對他們來說世界上一切的善惡都是以規則為基準的,你破壞了規矩天守門就會毫不留情的吃了你,如果你在他們規定的圈裡活動,自然也就相安無事。”
“你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