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現身邊所有人都變成了男主角。
有的男主角經歷了三百萬字,有的經歷了八百萬字,甚至有的經歷了上千萬字的各種奇遇和磨練。自己這兩百萬字突然就從頂級高富帥變成了受磨練之前那個矮窮挫,這種一眨眼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就好像有貴公子落入凡塵變成服務員,他們仍然認命的。可大多數的貴公子落入凡塵之後都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自卑、自大且充滿了危機和不安全感。
思遠和曾經的青城劍仙現在的中學校長聊起過這種事情,這根本就跟心境沒多大關係,無論是人、妖或者是神仙,追求的東西都是一種相對恆定的安全感,一旦失去這種安全感就會出現很多意料之外的變化。
就思遠所瞭解的,那個所謂仙界。並不是只有他所在的世界的人和妖組成了,而是一個多元且複合化的世界,上頭男主角可以說是多如牛毛。假設有那麼百分之一的人心態失衡,那也不是現在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住的。
“高武世界和低武世界之間的較量對嗎。”思遠撇撇嘴:“這個名詞我還是看小說看來的呢。”
當然,他並不指望在場的人有誰能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但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心頭的危機感卻在悄然滋生。
一個削弱了那麼多的青龍和精衛都具有那樣的摧毀力,可想而知當他們完全恢復了能力之後。會是怎樣恐怖的事情。人間瞬間化成地獄並不是不可能生的,哪怕是一個微小的漏洞都會轉化成一場足夠造成毀滅的惡戰。更為關鍵的是這場惡戰根本不是為了爭奪什麼。只是因為雙方共有的不安全感而已。
不過以現在的實力來分析的話,如果這道牆真的轟然倒塌。那麼失敗的肯定是現在仍然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人,就像在古代的古代那樣,人們會突然記起那被仙魔所統治時的恐懼和不安。
所以這道牆不能拆,至少現在不能拆,在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之前,這道牆是必須要守護的。這大概也是一個御守的本命職責,哪怕豁上命去,也只能在所不惜。
“你想拯救世界?”羅敷湊到思遠身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思遠了:“你辦不到的。”
“我只是想救自己。”思遠慢慢的扭過頭,迎著夕陽點上煙支起一條腿,有些頹廢的坐在那裡:“我是御守,他們真想出來,無論我願意不願意,他們都必須踏過我的屍體。”
“所以,阿羅約會被佔據身體,所以我會被嚴密的監控。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去幹什麼,而是……”
“這個世界把你逼得走到那一頭。”精衛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有些無奈:“天守、御守,是我們必須要清除的物件。因為他們是人間為數不多的能夠比我們更強的人,你知道我們在誰身上折損的人手最多嗎?”
“不是我,恐怕也不是左明軒,阿羅約是自然死亡。你說是誰?”
“青丘。”
精衛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思遠注意到了她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讓人恐懼的東西。
“以一人之力鎮守一方,早在兩千年前就一人斬殺三萬三千名你們所謂的仙人。青丘,是最大的敵人。不過好在他現在一人要鎮守四方,估計也只能勉強維持了,所以我們……他們,恐怕先要處理的,就是你們這些御守了。”
“每一個御守都有強大而不可知的一面,這是連所謂神仙都不敢輕舉妄動的。比如你,就說你的萬靈卡吧,那哪怕是在那邊都是禁忌的法寶,如果你能熟練的使用,不要說現在的我了,恐怕就算是巔峰時的我,都不是對手。你裡頭的妖,足夠滅掉那邊三次。”
“是啊,但是就像你們一樣,我的限制也不少。”思遠抱著膝蓋轉過頭看著莫然:“莫然,信的事你就不用太為難,寫信的人是我,但也不是我。怎麼解釋我也不懂,我勸你……不要攙和進來,現在已經不是用行俠仗義就能矇混過關的時候了,你也看到了對吧,咱們有厲害的對手。”
“登徒子。”莫然撩起頭,如春日般嫣然一笑:“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我是蜀山掌門的大弟子,你又知道我師父曾經幹了什麼嗎?”
“不知道。”
莫然站起身,跳到一塊石頭上,俯視著思遠笑著說道:“我師父曾經為了將這個仙界隔絕於世,親手斬殺摯愛、折斷同命之刃,將本已登峰造極的修為一併捨棄入了輪迴。你可知道這崑崙為了將這仙界隔絕於世,幹了什麼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