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
孫虎娘為了孫虎都勞累了一輩子，臉上盡是刀刻一樣的皺紋。看上去就跟農村的老婦無異。
可是有誰想得到，就是這樣一個老婦，為了自己兒子不受罪，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娃……過來這裡坐。”
陳歡出現以後，孫虎娘顯得特有精神，她連忙向陳歡招手說道。
孫虎娘笑著特有親切感，還有那聲娃，把陳歡的心都喊軟了。
陳歡記得，當年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喊自己的。
有很多時候，陳歡都有點妒忌孫虎，家裡還有一個老孃。
陳歡坐到床邊，他關心問道：“大娘，你的身體沒什麼事了吧？”
“多得你有空就來給我針灸，還有神奇的醫術。我能有什麼事情呢？要是俺家孫虎，有你一半歷害就好了。”孫虎娘說道。
孫虎就摸著頭憨厚地笑著。
他都聽習慣這種話了，在每個母親眼裡面，永遠都是別家的孩子好。
“陳歡，多得你啊。”孫虎娘感嘆地說道：“要不是你把虎子帶回來，要不是你把我救活。很可能俺們孫家以後就絕後了。”
孫虎娘說得激動，她連淚花都閃了出來。
孫虎去打黑拳的事情，他都沒有隱瞞，全跟自己母親說了。
看著孫虎娘眼含著淚水，孫家村的兄弟都別過頭去。他們都被感動了。
孫虎家有多貧苦，他們是知道的。
他們都跟孫虎一樣，都認為，沒有陳歡自己就沒有新生。
“大娘，這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陳歡安慰著：“大娘，你現在放心吧。我保證，以後虎子跟著我吃香喝辣的。”
“這就好，這就好。”孫虎娘聽到陳歡這句話，她就連忙拍著手喊著好。
“大娘，你剛剛甦醒。身體還不是很好，還要吊針水的。不如你多休息一下，等我把他們全帶回去。不要影響你的休息好不好？”陳歡提議著。
孫虎娘看上去是很激動，可是陳歡跟她談話，還是看得出，她中氣很不足的。她又怕著，孫虎娘一個激動又暈過去。
再說了，孫諸等人圍在這裡都沒有用啊，很可能還會影響孫虎孃的休息。
“不用……不用……”孫虎娘連忙阻止說道：“他們就是我喊過來的。”
“你喊過來的？”陳歡就想不明白。
孫虎娘剛醒，喊那麼多人過來幹嘛？還親自點名要自己來。
“沒錯，俺今天就要讓他們做一個見證。”孫虎娘說道。
孫諸等人聽到這裡，他們好像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跟著點點頭。
陳歡倒還是疑惑不解：“大娘，有什麼見證。等你養好點身體再做不行嗎？非得今天嗎？”
“沒錯，就是要今天。”孫虎孃的倔強又冒起。
“好吧……”陳歡沒辦法攔著，他就向孫虎娘說道：“大娘，你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去做行了，做完以後。你要答應我，好好地休息。有什麼事，等身體恢復好之後再說。”
孫虎娘點頭答應。
轉頭他就向孫虎帶著命令地說道：“虎子，跪下。”
呃！
孫虎娘突然下著這個命令，陳歡都愣了一下。
撲通！
還沒有反應過來，魁梧的孫虎就直接跪在陳歡面前。
在陳歡眼裡面，男人膝下有黃金。孫虎這一跪，問題就大了。
“虎子，發生什麼問題。趕緊起來……”陳歡扶著孫虎。
“歡哥，俺娘讓俺跪，俺不能起來。”孫虎跪得實的。
陳歡轉頭就急忙向孫虎娘說道：“大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跟虎子是兄弟，怎麼能跪呢？你趕緊叫虎子起來吧。這跪，我受不起啊。”
“陳歡，你對俺孫家的恩情太重了。這一跪遠遠不夠。所以這一跪，你絕對受得起。”孫虎娘泛起點激動說著。
“大娘，我們是兄弟。犯不上這樣的。”陳歡連拖帶扯地拉著孫虎。
可是孫虎就是不起來。
孫虎對著陳歡還磕了三個頭。他抬起頭虎目含淚說道：“歡哥，你對俺家的恩，俺這輩子沒辦法償還。但是俺做牛做馬，都一定會還給你的。”
孫虎磕著頭，陳歡想扯都扯不住。
孫諸等人輕嘆著，他們又何嘗不是欠了陳歡很多恩情。
等孫虎磕完頭，陳歡無奈地向孫虎娘說道：“大娘，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