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放了你?白日做夢。”大漢嘲諷地拿腳抬起何奈的頭,讓他脆弱的脖子露了出來,“就是你想告訴別人,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和命了。”
何奈往後艱難地挪開了些,讓開對方的腳,戒備地看著他。
“我勸你把那個眼神收起來,”大漢不快道,“不然就算老大不說,我也會扭斷你的小脖子。”
“他就是你的老大?”何奈瞟了一眼那個抽菸的男人,向大漢套話。
“不是,他是……”大漢剛想顯擺一下和他一起行動的是老大的心腹。那個抽菸的那人突然發話了。
“吵死人了,這小子哪兒這麼多廢話,你們怎麼沒找膠帶把他嘴巴封上?”
“我、我這就去找……”大漢忙說,轉頭四下找起膠布來。
抽菸的男人又吐了口煙,懶懶地說:“不用找了,他再敢說話你就打到他說不了話,別弄死了就成。”
“是。”大漢為了討好抽菸的男人,立刻就過來踢了何奈一腳。
這一腳踢在何奈胸口,他一下子有些喘不過起來,也不敢吭聲了。房間裡陷入了寂靜,抽菸的男人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大漢討好地又是點菸又是倒水。
何奈狠狠地盯著兩人,心道,抽吧,抽吧,抽死你,短命鬼。
忽然抽菸的男人把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對大漢說道:“他那個眼神真是討人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教訓教訓他。”
大漢得了令,一邊走過來一邊罵道:“臭小子,讓你今天就好好看看大爺的本事。”
說著,他揪著何奈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狠狠摔在地上,又蹲下剛要出拳開打。
“住手!!”忽然一個人幾乎是撞開門衝了進來,一腳踢得大漢暈頭轉向向後摔去,他連忙抱起地上的何奈。
何奈一看,急道:“孫悔,你怎麼來了?!”
孫悔還來不及開口,怒火中燒的大漢已經爬起來也踢向他們,孫悔忙把何奈護在身側。大漢一腳踢在他胸口,好巧不巧剛好是在傷處,立刻孫悔就臉色慘白,痛苦地咳了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給咳出來似地。
“孫悔!”何奈動不了,靠在孫悔懷裡,眼看大漢又要動手,他掙扎著想替孫悔擋下來。
幸好這時候已經在門口的陳虎終於發話了:“阿陽。”
大漢立刻停了手,趕緊到對陳虎畢恭畢敬地深鞠了個躬。這時候那個抽菸的男人也已經掐了煙站在陳虎旁邊,等他下令。
孫悔還是咳個不停,何奈在旁邊都快急瘋了:“孫悔,你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一直咳?”
“沒、咳咳咳……沒事,咳咳咳……”孫悔咳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是車禍的傷吧?肋骨斷了可不算小事,一個不小心舊傷復發可是會死的。”陳虎便走到他們面前,邊幸災樂禍地說道。
“車禍?什麼車禍?!你們快叫醫生啊!”何奈對著陳虎吼道。
“醫生,他自己不就是醫生嗎?”陳虎坐在他們面前的椅子上,叫做阿陽的那大漢連忙就給他倒上了水。
陳虎嘲諷地說:“孫大醫生,你自己給自己診診?要是需要去醫院,我們這就送你去,不過你這小朋友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哦。”
“我沒事,咳咳咳……”孫悔努力忍著咳,雖然比先前好了些可還是有些控制不住。
“孫悔,你必須得去醫院。”何奈急得不行。
孫悔深吸了口氣忍住了咳嗽,可是臉色又白了幾分,他把何奈抱進懷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見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陳虎,咳……”孫悔又忍了一下,才順利地說出話來:“陳虎,你答應我的,不許傷害他。”
“對,我答應你了。”陳虎輕描淡寫地說道。
孫悔皺著眉說道:“你們這麼綁著他讓他只能趴在地上算怎麼回事?”
“行,把他手腳分開綁,讓他能坐得舒服點。”陳虎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何奈的手腳是各自捆緊又用一根繩子連在中間捆上的,收到了陳虎的示意,立刻就有人過去給他割斷了手腳相連的那根繩子。
“這樣行了吧?人你也見到了,完好無損。現在可以給去老頭子那兒了吧?”
孫悔忙把何奈扶正,讓他靠著自己,一邊給他揉著手腕,一邊又不滿地說:“繩子綁這麼緊,過不了多久他的手腳就廢了,鬆開些。”
“孫悔,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