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和我說說話啊。”
“哥,我找不到你。樹林太黑了,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我問很多人,可他們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田遠燒的迷糊了,在他耳邊說著委屈的話。他真的太痛苦了,這兩天,他就先過完一輩子一樣,就差一點跟他一起去了。
潘雷鼻子發酸。
“寶兒啊,哥揹著你呢,哥就在這呢。你和我說說話啊。這幾天媽媽誇你沒有啊。你名單定好了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啊。”
“哥,我想吃冰。好熱,嗓子都幹了。”
潘雷左右看著,就是沒有一輛車,咬著牙,繼續往下跑。
“買,等到了醫院,哥給你買,買哈根達斯,一碗一碗的,什麼口味的都給你買。”
“我就想要那種凍得很冰的冰塊,大的四方的冰塊。”
“行,寶寶,你別睡了啊。你想吃我給你弄啊。你還要吃什麼,你跟我說啊。”
潘雷額頭都跑出了汗,市第一醫院離他們家也就幾站路,他的速度很快,充分發揮了在訓練時候的那種急行軍速度,甚至比那個還要快。
“我還想吃你做的排骨,你一出門,我就想你做的飯,我就特別想吃,可你不回來,我只能饞著。哥,你退伍吧,你就在我身邊吧,我害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怕他們給我一句下落不明的訊息,得到這個訊息的話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你活著,你受傷了,我給你治。你死了,我跟著你一起去死。可下落不明瞭,我是活著還是去死啊。那種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夠了,我怕你不高興,我知道你喜歡部隊,可我要你跟我過一輩子,我特別希望你退伍,每次你出任務我都很擔心。你不願意,你不高興,那你就在部隊,我支援你,可千萬別給我一個下落不明的訊息,我受不了。”
田遠哭了,掉眼淚了,抱著他的肩膀,就在他耳邊哭著。
潘雷眼睛也有些模糊,田遠一直都在自己默默隨這離別,隨提心吊膽,他一直對不起田遠,總是讓他操心。他自己說著心裡有數,不會莽撞,可真的上了戰場,他還是衝在最前頭。他也想給田遠一個安穩的家,可只能讓他等。
他委屈,辛苦,他都忍了。這次的烏龍,卻真的嚇著他了。
“哥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啊。你放心,我身上揹著一家子所有的希望叱,我肯定不再讓你操心了,我欠你的,等我退伍了,我慢慢地還給你。”
“我只要你平安無事。”
田遠的聲音哽咽,他燒糊塗了,所以平時不敢說的話他都說出來了。他希望他退伍,可他喜歡部隊,那就在軍隊,可不要這麼嚇唬他行嗎?他真的承受不了。
衝進了第一醫院,今天值班的是夏季。小護士們都認識潘雷,一看他揹著一個穿的就像是團一樣的人進來,都嚇了一跳。
夏季嘴巴毒,可是醫術很好。趕緊過來,扶著田遠躲在病床上。
“重感冒。這個季節怎麼會感冒呢,不是很冷啊。”
“是我沒照顧好。”
“可不是你的原因嗎?你要照顧好了他能高燒嗎?記著點,愛人都是用來當祖宗供起來的,可不是看著他生病的。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感冒高燒,吊幾天點滴就好。不過成人重感也很傷元氣。他身體底子弱,就算是好了也會無精打采幾天。給他準備點好吃的補補。”
夏季聽著他的肺部,沒有雜音,一量體溫。
“擦,都快四十度了,這還不抽風啊。趕緊的吊點滴吧。”
小護士們趕緊拿藥扎針,潘革抹了一把臉,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一邊,拉著他的那隻手,在唇邊細吻。
“你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吧。你看上去怎麼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啊。前幾天我還聽說你們要高調結婚呢,你幹嘛了。”
“就是讓他擔心了,要不要住院啊,還是轉到病房比較好吧。”
“花那個錢幹嘛,不用。調完點滴他就可以回去。他明天還發燒,你就再帶他來。喜酒我還喝的上嗎?”
“少不了你的。你去忙吧,我陪著他。”
夏季聳聳肩膀。
“其實,高燒最好的辦法就是吃冰,只要不到三十九度,給他吃三桶一斤左右的冰激凌,也就溫度降下去了。”
“他腸胃不好,鬧胃疼了更心疼。”
夏季搬出來一床被子,給田遠蓋上。他們兩口子的感情還是這麼好,好到外人看見了各種羨慕嫉妒啊。
兩瓶子藥物進了身體,潘雷磨擦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