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忍著心疼。他家的人,別人不在乎他在乎。他心疼,看著他這幅脫力的樣子,他的心臟就像被毆打一樣。抱著他就連手術服都不換了,直接抱著他回家。
田遠昏沉沉的,覺得上了車,他閉著眼睛眯了一會,現在給他一張床,他能睡到明天早晨。累死了,他的身體還真的不行,這才哪到哪,兩臺手術下來,他就快死了一樣。還真的需要鍛鍊啊。
感覺車子一停,他睜開眼,看見到他住的小區了。潘雷掏錢給車錢。他開啟門就要下去,趕快回家,他天亮了還要上班,這也就幾個小時了。
“別動!”
潘雷吼了一聲,田遠就保持著一手開車門一腳要下去的姿勢,歪著脖子看著潘雷。幹嘛,這麼大聲的吼他幹什麼?想耍無賴犯渾,等他精神恢復一些不行嗎?
潘雷皺著眉頭,趕快下車。繞到他這邊,開啟車門,下腰就把他抱起來,緊緊地護在懷裡。
田遠有些好笑,不讓他動,就是要抱他啊?
“我就是精神差一點,又不是斷腿斷腳的,你這麼小心翼翼幹嘛。放我下來,又不是姑娘家,那個大男人喜歡公主抱啊。”
潘雷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開了門就把他丟到床上。
“趕緊把你這身衣服脫了,又是鮮血味道,又是消毒水味道,難聞死了。脫了就趕緊睡覺。”
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任何嬉笑的表情都沒有,嚴肅的就像是在訓練他的新兵,五分鐘內穿衣起床揹著行李去集合那樣嚴肅。
田遠看了看他,撤掉身上這件手術服。
“兇我幹什麼?我讓你等我半夜的?讓你回來你不回來,怨我頭上幹嘛。”
潘雷到浴室接了一盆溫熱的水出來,就聽見他在抱怨。
“還不想睡覺是吧,行,穿衣服,我們到樓下趁著一早空氣清新去跑五十里在上班。”
田遠馬上閉上嘴,跑五十里路,他直接死了算了。
潘雷蹲下身,把他的雙腳拉過來,脫了鞋子,拔掉襪子,把他的腳放進盆裡。慢慢的揉著他的腳心,也不知道他是真會還是騙人,又是捏,又是壓,還真的像是足療師。
田遠吃了一大驚,這待遇也太好了吧,潘雷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