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拍鬆了枕頭,嘆口氣,大爺啊,你今天的要求好多。
念在你行動不便的面子上,行,幫你洗澡。
挽起袖子,踏進浴室。潘雷已經只剩真皮大衣了,大咧咧的站在那,身上一點水都沒有。
這個身高,田遠能方便給他洗頭嗎?把他按在浴缸的沿上,低頭,給他洗頭。其實就他那個寸頭,比洗土豆還快,衝一下,撒下洗頭水,搓吧搓吧再衝乾淨就行了。
潘雷轉個身。
“幫我洗後背。”
田遠給他擦著後背,挺奇怪呀,這次洗澡他變的非常的老實,真的,以前都是連哄帶騙得把他弄進浴室,欲行不軌之事。被他騙過好多次呢,在浴室裡,被他抱在洗手檯上,然後……
田遠臉一紅,啥也別想了,專心致志的洗澡吧。他身上的肌肉結實,被他背起來扛起來抱起來很多次,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山一樣,沉穩,踏實,巍峨,屹立不倒,一直堅忍不拔。
沐浴露劃過他的後背,他的手指點了點那些以前的傷疤,心疼起來。
他的身上啊,傷疤挺多的,大大小小的,他說有訓練時候留下的,有執行任務時候留下的。也就這幾年他做了教官,除非重大事情,他不在出動之外,這些傷疤才少了。可還是很壯觀啊,這不又來了一道。
“注意一點,脾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往上衝,還讓二哥騙我,也不為別人想想,爹媽知道了要多擔心。我有多擔心。自己不疼啊。”
潘雷低著頭笑。
“誰知道那個孫子耍陰招啊。防不勝防。不過他也沒得到便宜,我踹了他一腳,把他脾臟踹掉了。全勝。”
“逞強鬥狠,就你這樣的不當兵,流落到社會,也是當地一霸。以後注意一點啊。差一點點就傷到主動脈血管了,失血壹仟單位,你以為你是超人啊。”
“我不是潘越啊。”
說起潘越,不得不說其他們姐弟倆合夥考驗他,把他嚇得不敢回來這件事啊。
“潘越臨走之前,和我說了一件事情。就是第一個晚上,他突然跑我房間來的事情,你說……”
潘雷一聽,壞菜了,這是興師問罪來的呀。他家這口子要事知道他們合夥捉弄他,還不氣死了啊。他就沒好果子吃。
“哎哎,後背洗乾淨了吧,幫我洗洗前面吧。我肩膀疼,自己沒辦法弄呢。”
田遠咬著嘴唇低笑,行,行,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也行,念在他負傷在身,這個問題可以放放,以後再說。不過呢,以後再說不代表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混蛋,捉弄他上癮了是吧,行,你個老小子,給我等著,你傷好了,就是收拾你的日子。
“轉過來我幫你洗。”
潘雷耳朵支愣著呢,他家這口子聲音沒變,還是這麼溫和,手勁也沒變,溫溫柔柔的,就說明,他糊弄過去了啊。那就好,那就好,糊弄過去了就既往不咎了吧。他也就是相對別人炫耀一下,他們的愛情有多美好,沒啥其他的意思。過去就過去了啊,不來秋後算賬的。
偷偷摸摸的看看田遠,恩,不錯,眉眼沒什麼憤怒,還是那麼溫順,聽話,小媳婦一樣蹲在他的身邊,給他快速的沖洗身上的泡沫。
這個人吧,不能慣著,慣著慣著他就能恃寵而驕。
田遠,咋多好的孩子啊,溫順,老實,本分,不也讓潘雷慣出很多小性子。
潘雷有其典型,一看田遠既往不咎了,也不生氣,他就開始冒壞水。
頭洗了,後背洗了,前胸洗了,下身田遠都給洗了,保鮮膜包裹的在嚴密,也不能長時間沾水呀。田遠給他拿過大毛巾,要圍在他的腰間讓他出去。
潘雷躲開了毛巾,一本正經的樣子。
“洗完了就去睡覺啊。怎麼,今天想睡在浴室裡啊。”
田遠有些奇怪,他這事鬧的哪一齣啊。
“還有一個地方你沒幫我洗呢。”
田遠上下的打量,都快給他搓掉一層皮了,這不是非常乾淨嗎?
潘雷一把抓過他的手,按在他的小頭上。
“我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會把這裡洗乾淨的,你也要幫我洗乾淨了。”
田遠忍無可忍,毛巾就卷巴卷巴丟到他臉上。
“你大爺的,不出來你就在裡邊睡吧,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啊。蹬鼻子你就上臉啊,好心的照顧你,你就捉弄我是吧,欠揍啊你!”
“哎喲,疼死我了!”
潘雷大叫一聲,田遠原本氣鼓鼓的,他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