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放在膝蓋上的手抖了一下,皺著眉半天沒出聲。馬曉宇沒等來解釋,吐了口鬱在胸口的氣說:“謝謝你的花,這麼晚了,好走不送。”
王彪想靠過去把人抱住,卻忽然沒了那個勇氣。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對方一定會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跳起來又撕又咬兩敗俱傷。王彪站起來,馬曉宇走到門口去給他開門,可王彪那雙腳卻像是灌了鉛,怎麼都邁不出去。
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說:“那次是我錯,你總鬧彆扭,我心裡悶的慌。在學校門口等你的時候,遇上一個學生。”
“比我好看吧。”
“沒。”
“呵。”馬曉宇又開始流淚,悄無聲息的,“謝謝您了。”
“小宇。”王彪還是沒忍住重又關上門把人抱住了。他等著馬曉宇跳起來又吼又罵,意外的是懷裡的人格外安靜,這種安靜反而讓人手足無措。如果他跳起來罵或者跳起來打,他就能在他打過之後抱住他跟著耍狠,把這頁給翻過去。可是馬曉宇不動也不吭,他反而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揭過去,或者說,還能不能揭過去。
馬曉宇等他抱夠了說:“行了,別依依不捨了。你那麼有錢,人長得也不賴,屁股後頭等著上你床的人都排成長城了。何必呢。”
王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忽然有些想哭。四十歲的老男人了,忽然就覺得生活裡都是無奈。像是從闖蕩社會就一直是這樣,總是犯錯啊犯錯,犯了錯,卻又沒有機會允許他改。
王彪想親懷裡的人,臉上的劇痛卻一下子將他帶回了現實。耳光響亮的聲音還在耳膜裡迴響,王彪聽見馬曉宇說:“對不起打了您,可您別在……讓我更噁心自己了。”
王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學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