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借鑑經驗……”
“哈?”陸斐沒聽懂。
“蠢,就是我跟你遇到同樣的麻煩了,跟你取經呢!”
陸斐笑著靠在椅背上:“你也有遇上麻煩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專家呢。”
“我就是想聽點失敗的經驗,好作為前車之鑑警示自己。”
“靠,老子睡覺了。”
“哎,別生氣啊,我錯了。”
陸斐白了施映霖一眼:“看上誰了?我認識麼?”
施映霖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最後在陸斐的逼視下又點點頭。
“誰?”陸斐來了興趣。
“能不說麼?”
“我睡覺了。”
“唐安宇!”
“什麼?”陸斐震驚地張大嘴。
“唐安宇……有什麼問題麼?”
“沒,就是覺得……你,你挺……”陸斐表情很糾結:“怎麼就看上他了?”
“他很差嗎?為什麼我不能看上他?”施映霖有點不悅,就像一個自己的玩具受到挑剔的小孩。
“也不是說差,反正他給我感覺,是屬於那種脾氣不大好的型別,暴躁,你懂麼?那天打球,我就開玩笑地撞了他一下,哇,他那個眼神,都快把我吃了。”
施映霖笑笑:“反正我脾氣已經夠好了,他脾氣差點無所謂,我喜歡。”
“你是受虐狂麼?別告訴我你還幻想過他往你身上抽鞭子,別說還真挺適合的,你這麼白淨,他那麼健壯。”
“我又不是神經病!說真的,我覺得暴躁點兒挺有魅力的啊,”施映霖一臉的幸福:“He is a full man。”
陸斐不解:“他是個滿滿的男人?他是個飽飽的男人?”
“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沒文化。”
陸斐嘁了一聲,拍拍施映霖的肩膀:“話說回來,這硬骨頭你啃得下麼?”
“所以這不是正跟你討教嘛,我本來想一蹴而就不行,那就從朋友做起,就跟你和段昀似的,誰知道唐安宇那麼敏感,差點就看穿了,今天要不是我機智勇敢,他早跟我鬧翻了。”
“……是你太猴急了吧?”
“那要怎麼才不算猴急?”
“滲透啊,一點一點讓他習慣你。”
“……那你怎麼滲透了三年還什麼都沒幹成?”
陸斐鄙視地看著施映霖:“至少我敢抱段昀,你敢抱那個大個子麼?”
施映霖思考了片刻,說:“我覺得這方法對付他不行,段昀就跟棉花似的當然好滲透了,唐安宇是塊石頭,軟的不行得來硬的。”
陸斐好心提醒:“我勸你悠著點兒,要是直接表白人家能一掌就把你pia死。”
“我有分寸啦,睡去吧兄弟,我再合計合計,弄一套符合國情的戰略出來。”施映霖把椅子拖了回去,翻出了今天發的金融系通訊錄。
唐安宇,男,生源地G市,電話1351870****。
施映霖用拇指摸了摸那個名字,想到那張稜角分明,帥氣卻總是氣急敗壞的臉,嘴角勾起一個微笑。
唐安宇,你等著吧,咱們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9
9、Act 09 前無古人的告白 。。。
“這麼說來,喜歡黑色幽默的人潛意識裡都是精神壓抑者?”程若抱著一堆書,和衛橋從圖書館往宿舍樓走。
“大概吧,宣洩苦悶和表達攻擊性的途徑。”
“……意思是咱們以後都不能開玩笑了麼?”
“嘿嘿,理論而已,又沒說一定對。”衛橋翻了翻手裡的書,說:“這個理論是弗洛伊德的女兒提出來的,看來這家人精神世界都很強大。”
“我只看過關於弗洛伊德一點簡單的介紹,我覺得他的思想太前衛了,難怪在當時會遭到批判。”
“但是他有一句話特別適合你。”
“什麼話?”
“沒有比獲得父親的保護更強烈的兒童需要。”衛橋衝程若眨眨眼:“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你在笑我是兒童嗎?”程若瞪眼。
“我們都是兒童啊,敢於承認自己幼稚是成熟的第一步。”
“也是弗洛伊德說的?”
“不是,是衛橋伊德說的。”
“你還能再能胡扯淡一點兒麼?”
“不扯了不扯了,別待會兒你又踹我。”衛橋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