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運動過後,唐安宇圈住渾身癱軟的施映霖,在他明目張膽地身上吃豆腐,摸摸大腿,揉揉小腹,大有意猶未盡的意思,想到指腹下的面板是怎樣留下了自己的痕跡,心裡便舒坦得不像話。
摸到關鍵部位,他突然起了壞心眼,輕輕握住然後語帶威脅地問:“以後還敢不敢說我早洩了?”
“不敢了……”施映霖討好地向後靠了靠。
“豆芽。”
“嗯?”
“你一定越來越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怎麼辦?”
“……”
“說啊,怎麼辦?”
“唐安宇,你非得每次都用這麼另類的方式表白麼?”
被戳穿的某人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只好繼續用吃豆腐岔開了這個話題。
“哎,那裡疼麼?”
“嗯,還行吧,一開始有點。”
“我幫你看看。”
“喂!別耍流氓好不好?”施映霖一掌拍開了唐安宇的腦袋:“起來穿衣服,你爸媽快回來了。”
“哦對,我都把這茬給忘了。”唐安宇彎下腰去撿衣服。
“唐安宇!”施映霖瞪眼:“你今天該不會是打著出櫃的旗號騙我過來跟你上床的吧?”
“怎麼能叫騙呢?既然都要過門兒了,怎麼說也得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吧?”
“你是不是把順序弄錯了?沒聽過過門兒之前就洞房的呀。”
“隨便吧。”
“哼!”
“哼什麼哼,你也很爽啊,我才剛進去你就興奮得不行了,還抱我抱得那麼緊,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施映霖一腳踹了過去,力度沒有控制好,把扒在床沿撈衣服的唐安宇砰地踹了下地。
“豆芽!你要造反了!”唐安宇怒氣沖天地竄上床,摁住施映霖:“你這人真是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
“靠,剛才要死要活,現在開始精神了是吧?”
“我就是要替社會教訓你這個……你幹嘛?我,我錯了啦,唐安宇,不要啦……嗯……”
……
唐沛和老婆打完球回家,才開門就看到了兒子的鞋子,少少地感到了一點驚喜。
“哎,小宇居然溜回來了,是不是太想我了?”
楊笑雅受不了地看了丈夫一眼:“這種話應該當媽的說比較合適吧?”
“兒子!在哪兒躲著呢?”唐沛無視了老婆的鄙視,揚起大嗓門召喚唐安宇,唐安宇應了一聲,開啟房間門,走出來幾步又回頭催促:“出來啊,怕什麼。”
唐沛正納悶兒呢,就看見兒子身後閃出了另一個身影,那雙圓碌碌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眼熟。
“爸,媽,這是施映霖。”唐安宇把人從身後扯到自己旁邊,順勢就這麼握住了他的手腕不放開。
“叔叔阿姨好。”施映霖很乖巧,緊張之餘也忘記了要把手抽回來,唉,剛才真不應該縱容他再來一次的,現在那個地方的不適好明顯,讓他一直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唐沛聽見這個名字想起來了,原來就是那個在學校門口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還被兒子“調戲”的那個男生。
不過兒子,你為什麼要拉著人家的手不放呢?
老爸,你可別說我沒事先暗示你啊,你兒子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跟別人手拉手的人,看不出蹊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別站著了,坐下吧,小宇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在這裡隨意好了。唐沛,跟我去買菜。”楊笑雅熱情地招呼施映霖坐下,又指揮唐安宇:“小宇,泡茶去。”
施映霖連忙擺手:“阿姨不麻煩了。”
“不麻煩,菜市場就在樓下,你先坐會兒啊,我們馬上就回來。”
電光石火之間,楊笑雅又拉著來不及說話的丈夫出門了,留下不知所措地施映霖,和依舊坦蕩蕩沒有半點危機感的唐安宇。
飯桌上。
“吃飽了。”唐安宇象徵性地摸摸肚子,又看了看早已經放下筷子的施映霖,清清嗓子,說:“媽,你手藝還是這麼好。”
“手藝好你還老不回家,每次叫你回來吃飯比趕母豬上樹還難。”
施映霖因為這個比喻不小心笑了一下。
唐安宇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說:“因為學校裡有人離不開我。”
施映霖笑不出來了。
“誰啊?”唐沛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