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躺在一間屋子裡,床邊擺放著一些醫療裝置,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醫院裡。因為房間裡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多餘的擺設。
齊悅掙扎著轉頭四處看了看,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周遭都是雪白的牆壁,並且沒有窗戶,這令齊悅憑白覺得壓抑。
齊悅在這樣白惻惻的房間裡躺著,直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進來給他換吊瓶的時候發現他醒了,沒過多久,他看到了帶著一臉憤怒進來的許靖東。
許靖東的樣子看上去憔悴了許多,雙眼佈滿了血絲,下巴上的胡茬也沒有及時修理。齊悅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昏迷有一段時間了,因為許靖東的腿上已經痊癒,至少走起路來十分順暢。
許靖東進來沒有說話,氣洶洶的繞著病床走了幾圈,然後衝過來指著齊悅喊道:“你竟然為了他去死!”
說完還不解恨,上前一把將齊悅的呼吸罩扯下,揪著他衣服的領子說:“我他媽當初還打算等你真心實意的過來跟我,結果你轉眼就給我替那個男人去死!我他媽還不得不救你!你知不知道我這次用了什麼才把你換回來!”
沒了呼吸罩,齊悅呼吸漸漸變得困難。他無法開口說話,竭力的喘著氣,神色痛苦。
許靖東拎著他的領子瞪了他一會兒,最後不得不把他放回床上,將氧氣罩重新給他戴好。等到齊悅呼吸逐漸變得順暢,才重新開口:“你的腿……你脊柱裡的碎片已經動過手術,手術醫生也說不好是不是成功,現在沒有知覺也不代表以後都這樣了,你,你看開點吧……”
齊悅閉著眼睛沒有什麼反應,而許靖東本身也做不來這種安慰人的事,他盯著齊悅看了一會兒,想到什麼,陰沉沉的笑了,“如今腿不能動了也不錯,就這樣乖乖待在我身邊不是也挺好。”
齊悅這時輕輕開了口,聲音很低,但是許靖東卻聽清了,他聽到齊悅說:“謝謝你救我。”
許靖東睜大了雙眼,神色複雜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你不用謝我,有你恨我的時候。”
但是齊悅沒聽見,他太虛弱了,這時已經睡了過去。
許靖東在床邊坐下來,接近痴迷的看著熟睡的齊悅。病中的齊悅還很蒼白,再加上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