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最外圍的是一輛黑色的四環A8,車前站著白衣黑褲的孟彥隋,遠遠地向姚青這邊看過來,目光停留了幾秒,又側過臉去與張照原低語,時而挑眉,時而微笑,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其實兩人的對話內容是這樣的:
“怎麼辦,為了你的這個小朋友,我和我的兄弟們現在是又累又餓,還欠了交管監控中心一幫土匪好大的人情,被狠宰一頓是跑不了的了。”小朋友是張照原調侃的說法,意思就是小情人。孟彥隋笑笑,也不解釋。
“怎麼謝,你說了算。條件隨便開。”
張照原嘴角一勾正想得意呢,就被孟彥隋下面一句話打著了七寸,“除了要我幫你算計你姐夫孟彥炳,其餘的只要我做的到的,絕對不遺餘力。”
張照原立即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了,“孟彥隋,你損不損啊你,有完沒完啊。我為你忙了大半宿,你就這樣對我啊,哪疼打哪。走了,以後就算你老婆丟了也別來找我。”
“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孟彥隋雙手抱臂,姿態悠閒。
“你丫還有什麼事啊?”
“你找兩個人查查他這事是什麼人做的,做這種事的人你們刑警難道不該將之繩之於法嗎?”
“怎麼你還擔心會有下回啊。很擔心人家嘛。”
張照原一招手,一隊人馬立即上車,警車一輛接一輛地開走了。
姚青上了A8,張大樹立即把車裡儲存的點心遞給他。
姚青是很想鄭重地說幾句道謝的話的,但是孟彥隋一上車就打起了電話,聲音雖然很低,但是這樣的空間裡,字字都能聽得很清楚。
“找到了,人沒事。我先送他們回去······我沒事,沒有不舒服,一會就回······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你歇著吧,也別讓阿姨忙活了······”
劉何洋貼著姚青的耳朵小小聲地說:“他一夜沒睡,好像也沒吃東西,哎你說他身體會不會有問題啊,你不說他剛動過切胃手術嗎?”姚青搖搖頭,聽他剛才說了什麼: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不會折騰一夜厭食症發作了吧。再看他手此刻放的位置,正是胃上,孟彥隋正習慣性輕輕地揉著,不舒服了是肯定了的吧。看他的臉色比上次好了很多,輪廓越發顯得深邃飽滿。
很快到了J大門口,姚青和劉何洋下了車,兩人躬身向孟彥隋致謝。
“我會找人查這件事。還有任何事情隨時來找我。”孟彥隋對著姚青說完話,司機這才把門關上。A8無聲地開走了。
“他是讓咱們別擔心的意思嗎?”劉何洋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不禁發出了和程風一樣的感慨:有後門就是不一樣啊,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像姚青遇到的這種事情,上面沒有人的話,任你再多報幾次警估計也不好使。
劉何洋把姚青送到宿舍,“你先洗澡休息,我現在回學校拿行李,今天我們宿舍要封樓了,去晚了又要生出許多麻煩來。”
劉何洋去了,姚青走到窗前站了一會,天這時候已經大亮了,果然天亮了一切都恢復了,真好。他也不去糾結昨天的事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孟彥隋不是說了會讓人去查的嗎,他此刻就算再怎麼擔心也是白搭。真的要謝謝他。總覺得自己沒好好地答謝人家。從小父親就一直教導他做人要善於守拙知恩圖報,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謝他。
當天下午兩人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車。這件事姚青不打算告訴父母,都已經過去了,還讓二老白擔什麼心哪。
幾個月沒見著姚青了,張敏慧,姚東風見了兒子,自是別有一番歡喜。姚東風讓兒子好好休息兩天,也不讓他管店裡的事情。劉何洋這兩天天天都過來,兩人整天地搗鼓電腦。
剛吃了早飯,劉何洋又來了,蹬蹬蹬的奔上了樓。
“青兒,那事有結果了。偷你東西的人叫何廷駿,竟然還是L大的學生,他說還有幾個人是他花錢僱的,說是要找你電腦裡的烹飪秘籍。誒,你說這人怎麼知道你有秘籍的。”
姚青自然也是一陣迷惑,“不會是你跟什麼人胡亂吹噓的吧?”
“冤枉啊大人,除了詠兒,我再沒在任何人面前說過一個字,若我說的是假話,讓我出門立時被坦克碾成渣,吃飯立時被砂子硌到牙,上廁所全是沒衝的髒馬桶,讓我被膈應地立時把隔夜飯都倒出來······”
劉何洋貧了好一陣,姚青都懶得理他,
“青兒,你是不是該打電話謝謝人家呀,孟彥隋專門打了電話來說這個,還不是想讓你不要擔心的嗎。這人可真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