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蕭雲。
“蕭雲蕭雲我愛你,你是蘭花招人迷……”最近粉愛唱歌,藉以抒發痛快與痛苦的心情。
最後一道甜點是黑森林蛋糕,有著特殊的含義。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某大企業的慶功宴上,我們為了最後一塊黑森林蛋糕大打出手,結果他趁機塞進自己嘴裡,而我只是舔到了他嘴上的巧克力。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我們的初吻了,而今次擺上黑森林蛋糕,因為在今晚我們要……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
時針指向九點,門外傳來一片金屬鑰匙碰撞的聲音。我蹭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慘叫著蹦的老高。蕭雲!蕭雲!
當蕭雲的臉終於出現在視野中,一瞬間,我以為我快要暈過去了。有些難以置信,他,回來了,回家了。
我慢慢向他走進,從某個角度可以看清他眼中閃爍著的晶亮的光點,似乎還有一些晨露,不慎滴入其中。我感覺心跳狂飆,嘴唇發抖。
“高徵,這是……”
我扯動嘴角,露出了練習過幾十遍的微笑。“雲……我回來了。”
這大概是我高徵光輝燦爛的一生中最大的敗筆。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在話脫口的前一秒想起蠟筆小新?求神吊死我吧!粉絲不結實,用麵條即可。
那之後將近半個小時,蕭雲一直處於抽搐狀態,腸子幾乎痙攣,上半身癲癇,下半身癱瘓,差點遺恨伴生。我知道,我知道,這輩子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是吧?笑吧,儘管去笑,若能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我甘願為孺子牛。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謂粉身碎骨渾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間!
“你別笑了,快點吃飯吧。都涼了。”
“好好好,吃飯吃飯,”蕭雲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開始品嚐我的大餐。
…………
“好不好吃?”
“一般,這個魚做得淡了一點。”
…………
“嗯,魚子羹還湊合,就是有點腥。”
…………
“這個湯怎麼好象是甜的?你確認沒把糖當成鹽巴?”
…………
蕭雲,你去死吧!我強忍怒火,在心裡吶喊。
“總體來講不怎麼樣。不過你做的東西,我都喜歡。”說完,他擦擦嘴,在我臉頰上響亮地啵了一下。就這麼一下,所有火氣都滅了。唉!愛怎麼會是這樣?
吃飽喝足,自然是聊天打發時間,我們坐在沙發上,肩倚著肩看《天線寶寶》,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後來蕭雲轉了臺,正在轉播一場音樂會,我忽覺得有些冷,就躺在沙發上,把腳伸到蕭雲交疊的腿下,企圖取暖。正如我所盤算,暖暖的溫度逐漸從腳底過渡到膝蓋、小腹、胸膛、臉,我腳趾不安分地動了動,同時感覺到蕭雲的身體強烈一振。
他側頭看我,剛好與我對上眼,我看到他眼裡有著微薄的嗔怪和濃濃的慾望。
“呵呵……這支曲子蠻好聽,是什麼啊?”該死的,我根本不曉得電視裡再放些什麼。主動出擊啊,笨蛋!我暗罵道。
“《愛的協奏曲》,作者巴赫。”
“咦?什麼拔河?拔河的時候寫的曲子?”老天,我現在分不清自己是在逃避還是在搞笑,娘啊,誰來告訴我巴赫是誰?是不是哭倒長城然後替父從軍的那個人啊?淚奔。
我思想,我鬥爭,我思想鬥爭。
**不就是初夜嗎?誰沒有第一回啊一回生二回熟社會主義社會誰怕誰啊?我不緊張不緊張我叫不緊張我不叫緊張不我叫緊張……
嗖的一下,我伸手抓起蕭雲的手臂朝胸前拽,他猝不及防地跌在我胸口,我的嘴剛好能親吻到他的額頭。因此,我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一下。
直到現在吧,到了這個時候我才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為什麼無數大好女子不去追求,偏偏要當個同性戀?尤其還是半攻不攻的狀態,真讓人難過。
要主動嗎?我會害羞,會怕蕭雲不從。要等待嗎?我自認為不是懦夫。
呼!終於走到這一步,無論怎樣都不可以後退了。
我托起蕭雲的下巴,一手從背後環過他的腰,儘量使身體能夠緊密貼合。之後,便輾轉於他的唇角間,細細體會。我想我終於找到了一種最好的距離和方式。
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舌尖不小心就滑進了他的口中,迅速與他糾結。蕭雲似乎也毫不落後,熱情洋溢地回應我,無疑是對我的一種肯定和鼓勵。在沒有任何準備下,我不想繼續更多的步驟,而蕭雲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