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
我嘴角抽了抽:果然這個人不能用九年義務教育中的任何一點常識來解讀……
“我不信。”
“……吃飯吧。”靠,你逃避話題嗎!男人連錯覺都沒有,哪裡來的直覺,直覺都是女人的專屬吧喂!話說你這是什麼啊!狗狗的直覺嗎?!
大哥把玉米羹端起來,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我真的有一種掀桌的衝動——你是不是真的想演偶像劇啊!!勞資就是昏倒了一下下,又不是半身不遂了,還沒有到讓人餵食的地步吧喂。你就那麼盼望我癱瘓在床不能自理麼!?
我伸手搶過勺子來,喝了一口。一入口就皺眉頭:“這是甜的,我不喜歡甜食。”不是我刁難他,我真心不喜歡甜食,從小就不喜歡,現在暈倒剛醒過來,更是一聞到甜膩的味道就倒胃口。他不可能不知道,絕對是故意的。我就討厭他這種明明知道卻故意耍我似的態度。翻過身去接著裝昏迷——睡覺去。
他好像也突然想起來了(九條:喂,你絕對是裝的吧,這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出去又換了一份,放在旁邊,小聲喚我:“這次是不甜的,起來吃吧。”
我正鬱悶著呢,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因為這點小事兒莫名其妙地生這麼大氣。覺得睡一覺就好了,用被子蒙了頭,直接無視他,繼續睡。
大哥把被子小心掀開:“一天沒吃東西。”瓦擦,你是有多惜字如金啊喂,如果是姊姊,一定會說:“阿九,你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喲~”一般人說的話字數都是你的兩倍還要多好不好!!我心中的無名火更大了【就說啊,你火什麼啊!】,
胡亂地一腳踹過去:“我不吃就是不吃!!”
也不知道踹哪兒了,大哥好像吃痛地‘噝——’了一聲。我心裡是有一點點動搖,但還是覺得:尼瑪你就是活該。心中暗爽。
他還是鍥而不捨,還把被子又掀開一點:“九,聽話……”尼瑪你才該聽話!!我都十五了,你是要怎樣!真是煩他了,就吼了一嗓子:“聽話!聽話!!聽你妹啊!!別管我!!”
陰差陽錯
吼完了,大哥那邊沒反應——沒有嘆息聲、沒有罵我、沒有把我強行提溜起來。我蒙在被子裡,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我真的害怕了——喂喂,他要真是生氣了怎麼辦?我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啊啊啊啊啊啊啊!!!!心裡已經完全動搖了,我這樣虛張聲勢、無理取鬧建築起來的堡壘正在一點一點地崩塌……我閉上眼睛,正想說點什麼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就突然感覺到被子被人掀開,有強烈的光透過眼皮刺過來。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嘴唇抵上了什麼——
——柔軟溫和的觸感……我特麼反射弧斷層,大腦宕機,不知怎麼的不假思索就張開了嘴——一股溫熱順勢灌進嘴裡,我很緊張——尼瑪這是毛啊,還有硬了吧唧的東西在裡面!!!
轉念一想:唔,可能是玉米羹。就吞下去了。
吞下去之後我才清醒過來——喂喂!!剛才那個是什麼狀況?!是怎麼喂下去的?!用口嗎喂!這個狀況就絕對是用口喂的吧啊??!!
我又驚又窘地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口中還有殘留的清香,屬於不放糖玉米羹的味道,還有——某人慣用的檸檬味牙膏的味道。這種清晰的味覺更讓我覺得窘迫不已,嘴角抽了一抽,問出來:“你……你剛才,剛才……”尼瑪!話都說不清了!我就是想問啊,你剛才幹毛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啊啊啊啊。
這是勞資的初吻好伐,我的初吻好伐,為什麼在這麼奇怪的狀況下被一個男的而且特麼還是和我有血緣關係而且特麼血緣關係還特別近——對!尼瑪就是我大哥給奪取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語:你說的太複雜了吧!而且‘有血緣關係’這個詞說了兩遍吧!!兩遍吧!!你是多想強調你們有血緣關係啊!說簡單點就是‘我哥奪了我初吻’而已吧!你為什麼說了整整73個字啊?!】
“我……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話說,這種餵飯的事兒應該不算kiss吧!絕對不算kiss吧!所以你告訴我剛剛你做了什麼難以定義的事情啊啊啊?!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說kiss這個字啊啊啊!!
他居然難得地笑了【九:笑的話不是在這種場合吧喂!】:
“kiss啊。”
尼瑪,真的說了。
話說誰家kiss的時候會夾帶玉米羹啊喂?!有這種事兒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