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薄霧,四面八方,籠罩上來。
周正洗了澡出來,就見蔣捷躺在床上,雙手收在胸前,身子蜷著,睡得象個嬰兒。他坐在床邊擦頭髮,發現那幾粒藥還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周正伸手摸了摸蔣捷的額頭,有汗,燒退了不少。
“吃了藥再睡,起來,蔣捷!” 一隻胳膊託著蔣捷的後背,一用力就提著他坐起來。
“不是吃過了嗎?” 蔣捷一付不合作嘴臉。
“那不是中午的份嗎?” 周正掰開他的嘴,把藥片放了進去,又把水杯遞到嘴邊。
蔣捷無奈,就著水嚥下藥片,倒覺得口渴,整杯水都喝光了。周正把杯子放到一邊。
“還咳得厲害?”
“好多了。” 他衝著周正側身躺下,任這人象包餃子一樣,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我跟你說過,我的事情自己能應付,不用你管,誰叫你沒事瞎操心,累病了吧?成天打針吃藥,你有癮啊?”
“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哪有操什麼心?咳嗽不是老毛病嗎?還給你念個沒完,很煩啊!”
“嫌煩就聽我的!你自己調查的那些事當我不知道嗎?傅文瑜都給你查出來,還偷著出去和她見面。”
“呵呵,” 蔣捷訕訕地笑,“你是吃醋啊?那是同學聚會,一大堆人呢!你吃的什麼飛醋?酸死了。”
“你少跑題!我正經八百地跟你說,你現在主意是越來越正,哪天揹著我還不知搞出什麼亂子。”
“別象訓兒子一樣好不好?這次江山在聯邦的人幫不上忙。傅文瑜是新人,在聯邦內部的派系裡沒什麼立場,恰好跟我有交情,我才幫江山問一問。你怎麼管得這麼嚴?”
“江山這個笨蛋,自己搞不定,竟把你也拉下水。你又沒什麼經驗,萬一留了馬腳,落下賄賂的證據怎麼辦?”
“我和她沒有金錢關係,沒有性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告我賄賂?” 蔣捷說著低低地咳了起來,周正大手連忙伸在他的背後,輕手輕腳地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