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和軍政有什麼關係?”
“咳,這個嘛,表面上說沒什麼關係,往深點說呢,就是軍部有人想動你,而政部剛好有個大人物上臺,需要點政績,所以不那麼好意思的就選中你了。這也只能怨你自己了,只忙著往上面塞錢,卻沒有塞對人,下錯了賭注。”季小齊說得痛心疾首,“你說,那些錢要是全給我多好啊,我這缺錢缺得,嘖,都想一槍斃了自己。”
“現在轉移還來得及?”餘烈冷聲問。
“喃,好像是來不及,公司的一舉一動現在都被監控著,當然,你那些個地下產業我覺得還是可以轉出去的,如果有人敢要的話。”季小齊攤開了手,一臉無奈。
“轉去哪?”餘烈隨意問。
“日本。聽說那裡黑社會和妓|院都是合法的,合法的!簡直就是為了這個世界上的邪惡分子所準備的天堂啊。”季小齊仰天(天花板)長嘆,“和公司斬斷一切聯絡,再把那些亂不拉嘰的證據毀掉其實還是有點機會的嘛。”
“你的話讓我覺得還是先逃命比較好。”餘烈算計了一下,用平常的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你怕鬥不過帝都?的確,沒人能鬥得過,但是不代表躲不起。”季小齊總結了一下。
季小齊的話提醒了餘烈,惹不起但還是躲得起的。
帝都的局勢一向風雲變幻,不是他能臆測或者是算計的,不過那一池子水還是可以丟塊有分量的石頭去激出一點波紋的。那一張寫滿每年都會按時打款進去的帳號和這些年那些人身邊重要的人在外消耗的賬單如果出現在他們對手的手裡,怕他們還是有點忌諱的。
想到這裡,餘烈心情沒那麼壞了,叫了傭人準備晚餐。
季小齊一聽有飯吃,樂歪了。
餘烈深信季小齊在季家一定受了多年虐待才養成了這種德行。
“你信不信我不會害你?”吃飯的時候餘烈突然問了這一句。
忙著吃飯的季小齊頭也不抬的說,“我信。”
“可你總是在算計我。”餘烈有些無可奈何的說。
季小齊喝了一口湯後才笑著說,“幫你洗黑錢也算算計你?你自己也清楚自己逃不掉,我拿季氏的百分之三十賣給你就是在給你轉機。程子冉想要涉足南方你不是不知道,你當了出頭鳥是因為你兩邊都佔了,被動後南方的局勢會混亂得多,到時候他才有機會闖進來,收漁翁之利。你餘氏集團的那些個正規產業易主是必然的,你能轉移的也就只有黑錢了。”
“……如果我有一天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恨我?”餘烈問。
季小齊答得隨意,“只要是沒威脅到生命隨便你玩,反正我倆關係也就那樣了。”
〃人呢?“餘烈一回來便發現季小齊不見了蹤影。
保鏢們今天很頭疼,準確的說是全身都疼,他們老大讓他們保護好季小齊也順便監視季小齊這個任務失敗了。不是他們不盡職,實在是季小齊太能折騰,季嵐太毒,不是他們應付得了的。這話他們不敢說,只好站在旁邊裝啞巴。
餘烈和那群保鏢對峙了半天,終於有個帶頭的出來哭訴,“老大,那季家的那倆東西太能折騰了,今天晚上8點季少爺去‘謎蝶’玩,結果還沒十分鐘,南區警局掃黃組的就來砸場子,砸了就算了,結果還說季少爺涉嫌嫖娼要帶回警局例行詢問。季少爺一往外跑,警察就在後面追,追的不是掃黃的是刑警,我們真不敢跟著追啊,剛好他們一走就看見季老闆的車跟著去了,我們想打電話給你可打不通啊。”
餘烈實在無語,剛才一直在公司開會,和幾個心腹討論公司的財產轉移問題,所有人的通訊器材都關了,怪不得別人。
抬手看了看手錶,8點30,還沒多久,便問,“他現在在哪?”
“目前車子往南區高速上開著,大概還有20分鐘出南區。”一個保鏢拿著追蹤器看了看說。
餘烈給季小齊打電話,“車子往前開五分鐘後往左邊那條二級路下高速,一直跟著路走最多十分鐘看見一幢歐式獨立風格的別墅就進,別管後面的人。”
季小齊大罵,“媽的,老子這速度都達200了,後面連交警都跟上了。”
掛了電話,餘烈又給市局打了個電話,讓局長把那群追著季小齊跑的刑警,交警,掃黃的全給停住了,又保證絕對把人帶回來配合調查才做罷。
大頭從外面匆匆回來,進了書房,還沒來得及和餘烈說話,餘烈就開口了,“市公安的王局的兒子在M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