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個時候一把抓住姚中遠的玩意的,我對他說今天想讓他開開眼。我最後還是在姚胖子身上找到自信的,我一言
不發地把他從沙發上幹到床上再從床上幹到沙發上,最後直到他求饒,我還說再來一次吧。
他不從我就把我的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部,那是我第一次,我從不把自己的臉貼給別人除了羅響,而我讓他在眾人面前
打了一記最響亮的耳光。
我的舉動讓姚中遠很是快樂,他的手立刻不安份起來,在我身上到處遊走,我哭笑不得。
我就是這樣的,我就是個賣的。
我的十八歲的第一天就這樣開始了,我在回憶裡心碎著,我本來想去看看我愛的地方想想我愛的人,別人家的孩子這時
候在做什麼呢?
我家的孩子在街上,在冰冷的冬夜裡踽踽獨行,我就象一個趕不上晚點班車的卻要急急回家的人,前面就是有終點我卻
無法接近。
那年暑假實際過得還是很精彩的。
有幾天不太出門,因為西安那年夏天雨太多也太大,走到哪都只能是一身涼氣。
李校長把我的暑假生活形容為買醉,因為我一直在有酒的地方待著,他有一次電話找我,我當時好象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在電話裡亂叫,他急忙趕過來,把我帶到他在凌元小區的住處,我知道他對我很好很關心他從不要求我為他做什麼,有
時只是那麼關注地看著我,他就象我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而我就是他無意中丟棄的孩子,是那種久別重逢後的親切,不
是太高興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喜歡那個小房子,一間臥室兩間書房,陽臺上有一張很大很舒服的藤椅,早上醒來後我就坐在那張椅子上,我招手讓
他坐到我身邊把頭輕輕地靠在他厚厚的肩膀上,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我感覺我就象坐在公園裡,坐在清晨最清涼的陽
光下,生活似乎是可以停滯的,心靜到淚水滴落的聲音都讓人怵目驚心,他握緊我的手看我在他面前不停地流淚,他說
少南,你的路還很長,不要把自己的路給封死了,如果你願意我給你找一個民辦高校上,學個外語或者什麼別的,也許
你會擺脫現在的困境。
我不會太口軟,我就問他我現在有什麼困境?
他說你是個孩子,你真正打算就這樣哭一輩子?
我心想我就是學了外語以後還不是要掙錢養活自己,我可不想看別人的眼色。所以我對他說我覺得這樣很好。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手說,沒有人逼你,但你要記住你最後的結果不是別人給你的,是你自己選的。
我賭氣地說我不選。
他看了看我無意中撅起的嘴,把我從他的肩膀上推起來,他自己則站著對我說:
少南,你愛上了什麼人吧?你在為他哭泣?你可知道你自己哭泣的原因也話就在於你們生活的方式不一樣?
我知道,羅響是要上大學的也許還會出國,我卻。。。。但問題還不僅僅於此,羅響已經……不……愛……我……了。
我不會把這個心思告訴他。
他走後我也走了,這次我沒有直接先去酒巴,我的確被他說的心事重重了,所以我只好先回家了。
我沒有想到這次我門口會站著鄭夏天。
他帶著一副羽毛球拍,還帶著乒乓球拍,是約我找球的。我問他怎麼還敢來找我難道忘記了我是賣的?
他說少南你別亂開玩笑,你怎麼會是個賣的?就是賣的我也不在意!
你真不在意?我問他,但我是笑著問他的。
我們去了體育場把汗出到實在無汗可出的地步,於是就說去喝可樂,他很誇了我的球技,說少南你不上學真可惜啊,象
你這樣的水平上了大學會把人迷死的,人又帥球又好。
我斜著眼看他:你怎麼知道我的球好?
他立刻想過來哈哈笑起來,說你這人真有意思。
但說著說著就說到羅響,他說那天羅響在我走後沒有多久也就走了,他打過電話去也不接,直到前兩天羅響給他打了電
話兩人才見了一次面,我算了下時間羅響沒見鄭夏天也有十多天了,他在做什麼?但我沒有表現出好奇地去問鄭夏天。
他說羅響說我對不起他在他生病的時候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就走了,一個晚上想喝水都沒人在跟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