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書這才想起來之前感冒那次住的那傢俬人醫院,還有某人的醫生前男友,“哦。”
“還有好一會,你先靠著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鍾子恪專心看著路況。
“好。”沈莫書聽話地閉上眼。
聽著音樂,在飛機上一直沒睡著的沈莫書倒真的睡了過去,連到了都不知道,鍾子恪也就沒叫醒他,停好車之後輕輕把他抱了出來。
一進門鍾子黎就奔了出來:“哥……”看到他懷裡睡著的人,連忙收了聲。
鍾子恪也沒和他多說,先把人抱去了之前住的那個病房。鍾子黎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面,他早上給鍾子恪打了電話打聽情況,知道他們要來這邊休養就先過來了。
鍾子恪把沈莫書安頓好,才示意鍾子黎跟他出去。
“哥,莫書怎麼樣了?”鍾子黎擔心地問。
“腳上縫了四針,打過破傷風了,傷口也處理過了,沒什麼問題。”鍾子恪揉了揉眉心,“最近一段時間好好休養就好。”
“那就好。”鍾子黎這才鬆了一口氣。
“子澈呢?”鍾子恪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沒人。
“護士說他還沒來,我給他打了電話了,護士出去吃飯了,一會就回來了。”鍾子黎到的時候護士還在,這會快到飯點了,就出去吃飯了。
“嗯。”鍾子恪點點頭不再說話,鍾子黎見狀乖乖去倒了一杯溫水給他,鍾子恪接過,揉了揉他的頭。
而此刻他們口中還沒到的駱子澈,正開著車往和醫院相反的方向離去。他透過後視鏡瞥了眼趴在後座上的人:“你何必呢?好好在那養傷不行嗎?”
原本臉朝著座椅的人轉過臉來,看著駱子澈的背影,這人儼然就是韓棟遙:“不了,不想讓他們知道。”
“他們,我看是他吧。”駱子澈嘆氣,“你怎麼就不知道用你的傷去讓人家心軟呢?”
“他本來就對我心軟。”韓棟遙輕輕笑了笑,“所以我更不想讓他擔心。”
“還真是一顆痴情種。”駱子澈無奈地搖搖頭,“你這邊公寓裡沒人照顧你,我安排個小護士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就幾道傷口,而且只在背上,不礙事。”韓棟遙微微動了動身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礙事個毛!”駱子澈翻白眼,“你還能自己洗澡不成?你背上的鞭傷不能沾水不知道啊?別說了,你不樂意小護士幫忙,那我晚上過來幫你。”
“真不用。”
“閉嘴。”駱子澈臉上帶了點悲傷,趁著紅燈他回頭看了眼透過薄薄的病號服彷彿還能看見的猙獰的傷口:“你媽怎麼下得了手呢……”
韓棟遙臉上的笑容終於收了起來,如墨般的眼睛看不清情緒:“混過黑道的,有什麼下不了手。”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她沒有那麼狠,我也不會怕她真的動手了。”
紅燈已過,駱子澈帶著他重新上路:“真不打算說?”
韓棟遙聞言抬頭看向他:“你回去之後,一句話也不許提,聽到沒有,就當沒見過我。”
駱子澈嘴巴張張合合,最後沒好氣地說:“知道了,老闆!”說完還不解氣,“你還真是世上絕種的痴情種!竟然能一個人默默忍受八年!”
“沒有絕種啊。”韓棟遙又笑起來,“你不也是嗎?”
駱子澈惡狠狠地說:“我不是!老子現在是個風流種!”
“騙誰呢?”韓棟遙失笑,“這麼多年了。我也沒看你真有帶別人開過房做到最後過?”
“閉嘴!”駱子澈氣急敗壞,猛地一踩油門超過了前面的一輛車。
韓棟遙見狀乖乖閉嘴,這條小命他還想要呢。
等到鍾子恪見到駱子澈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怎麼來這麼晚?”
“我這不是瀟灑完總得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嗎?”駱子澈得意地笑笑,“再說了,那就是帶人過來休養,傷口都處理好了,我過來幹什麼?”
“確認一下,那醫院挺小,我不太放心。”
“鍾先生,你這是在懷疑醫生的醫德,你這話讓人聽見了,不得恨死你。”話說這麼說,駱子澈還是上前去幫沈莫書檢查了傷口,“處理得很好,縫合技術也不錯,十二天以後就可以拆線了,這幾天儘量多休息,免得傷口崩開,不過也要適當地走動走動,特別注意的是不能洗澡,傷口不能碰水,實在想洗就擦擦身子吧或者抬著一隻腿洗~。”
聽駱子澈說了,鍾子恪才真正放心,畢竟駱子澈的醫術他還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