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彌,連去趟衛生間的空隙都不肯放過的插一腳進來,轉換個場景,卻已經換了墨蓮和端木藤兩兄弟對他的人虎視眈眈,為了這個男人,連殺母大仇都能不計前嫌嗎?
納蘭澈一瞬間的失神,不知不覺吻得更深……小巧的耳垂、織白的脖頸、甚至性感的鎖骨……
——這個千人迷、萬人戀,被一群豺狼惦記著、求之不得的寶貝可是屬於他的,當然他會好好的保護,還輪不到那群混蛋們來插手!
可歷茗軒哪知道他的心思啊?
心想到這是眾目睽睽之下,俊俏的小臉頓時紅到了耳尖,只是前面的貴賓席有高高的靠背,哪是後面的人看得清楚的?倒是一旁同樣坐在貴賓席上的端木藤恨得咬牙切齒。
“那個……澈……剛才那花……”
雖然害羞,卻也無奈不好掙脫,任由身邊的男人將他牢牢地圈在懷裡,怯生生的仰起頭,還道是納蘭澈為他手上的那把花、生悶氣——傻瓜都看得出那花來歷不對勁,納蘭澈不問,不代表不知道,不代表不生氣!
他一直裝糊塗,是因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至於這花,那是他出來以後一直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呆呆的捧在手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納蘭澈送的……都怪彌那個亂來的傢伙,現在弄得在澈心中一定以為自己在衛生間跟他偷情似的!話說回來……他這到底算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在宣告什麼重新追求自己嗎?
菊花劫!
歷茗軒發現自己自從到了中國的這段日子開始,絕對是一場空前絕後的菊花劫!
“軒軒,你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沒有?”
納蘭澈本來心裡確實有氣,可又不忍心看他一臉天人交戰,一想軒軒向來都老實,為難成這樣多半是彌在搞鬼,他哪還捨得歷茗軒繼續自個兒在他懷裡為難,立刻出言“勾引”走他的注意力。
“什麼事?”
——歷茗軒被他打斷,原本亂作一團的思路,立刻就更不知道想到哪裡了。只是他第一次參加這類的拍賣會,任何一點有趣的事情都能引起他的好奇。
“你有沒有發現,今天你老公我竟然沒有坐在中間的位置!”
納蘭澈故作一臉委屈,歷茗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嘴角……沒坐在中間而已,這都算“有趣”?完全就是一張欠抽的表情!
不過納蘭澈的確是從來不做偏席的,歐美那些大國總統接見的時候、他都從來和總統一起坐正席,何況這小小的拍賣會?只有第一排一共橫著排放著三個貴賓席,全羔羊皮的三人寬軟沙發,面前還擺著一張水晶面的茶几、上面還算考究的擺放了些鮮花、茶果、競拍的物品目錄和來賓坐席檢索……問題是,他坐在左邊,端木藤坐在右邊……中間的位置到現在還空著!
就算是墨蓮成心貶低他,把他放到偏座,那用來打壓他的那個人也得有這個資本才行!
“澈,中間那個人……到底是?”歷茗軒努了努嘴指著中間空蕩蕩的座位,全然不知自己動作的可愛,更沒有注意到那邊的端木藤被他的無意識勾的三魂沒了六魄,正直勾勾的望著他,上面墨蓮在講些什麼東西壓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雖然覺得這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不過對於比納蘭澈和端木藤都更有影響力的人物,說他完全沒有興趣,倒也不盡然。
納蘭澈一邊伸手把茶几上的名單拿過來,一邊佯作自然地將歷茗軒手裡那捧該死的花接過來、放在桌上……歷茗軒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將掃過一眼的名單擺在了對方眼皮底下,“花的問題”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拿走了。
“……卡麥……沙?”
也難怪歷茗軒一臉的不確定,費了半天勁,在一大串阿拉伯文字裡,他能勉強讀懂的也就最後幾個字元而已。
“恩,卡特。梅盧爾賈。卡麥沙——是一個阿拉伯小王子的名字!”
——望著心肝寶貝在懷裡用一種水汪汪充滿求知慾的目光望著自己,納蘭澈深深的吞了一下口水,他只是想隨便換個話題,讓軒軒不要糾結在那束花的事,露出那麼忐忑不安、讓他心疼的表情……但是現在,能不能不要在外面露出這麼誘人的神情……
“這個卡麥沙是阿拉伯一個石油盛產國的王子,聽說是國王和一個已故的中國籍王妃所生,還是混血。”言語間,聽得出納蘭澈明顯的鄙夷,可是為了分散注意力,以免自己真的忍不住一個餓狼撲羊把懷中誘人的寶貝就地倒在沙發上,他還是極力賣弄八卦的比較好,“不過是扶不起的阿斗,據說現在活躍在好萊塢,喜歡拍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