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坐下。
趙旭這會已經自顧自地喝得有點高了,見來的人是袁皓辰,只是大著舌頭嘟囔了兩句旁人聽不明白的胡話。
袁皓辰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人前還算得上人模狗樣的領導,這會醉得一攤爛泥的狀態,有點無奈地問舒暢,這是怎麼了這是?
舒暢撇嘴,還不是你那寶貝弟弟給折騰的唄,招呼不打一聲就跟家裡把櫃給出了。袁皓辰愣了一下,苦笑著搖頭,到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齡。不過也正是因為跟自己很像,才會投緣吧。
“說起來,你都沒告訴我你當年是怎麼出櫃的?”這問題舒暢已經憋了很久,每每想起袁皓辰曾經為了其他的男人跟家裡鬧得天翻地覆,就彷彿如鯁在喉。
袁皓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信從那裡面讀出來赤裸裸的嫉妒,不由笑了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嘛,他在心裡回答。表面上卻只是揉了揉舒暢的頭髮,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舒暢被他這種不屑解釋的態度弄得有點惱火,卻也不敢跟他鬧。萬一把人惹急了清算起來,自己那荒唐日子可沒任何優勢。
等到把醉醺醺的趙某人扛回家,兩個人回到自己小窩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袁皓辰低頭嗅嗅自己一身的火鍋味兒,決定趕緊洗個澡早點睡覺,明兒還要出去採訪。卻在進去的時候被舒暢一把扯住了衣角,“我跟你一起洗!”袁皓辰略帶挑釁地挑了下眉毛,喲,大半夜的“性致”還這麼高昂啊!舒暢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老子就是有性致,你能把我怎麼的?
進了洗手間袁皓辰才略微覺得不對勁,雖然舒暢在情事上從來談不上扭捏,但主動成這個樣子,那絕對是吹響了反攻的號角。他們兩在第一次的愉快經歷之後,經舒暢同志一再堅持,袁皓辰終於沒能扛得住某人的糖衣炮彈,奉獻了自己寶貴的雛菊。只是連續幾次嘗試都演變成血染的風采,加上每次被袁皓辰伺候得很舒服,久了舒暢自己也就不再提起這一茬。
袁皓辰暗自在心裡翻了白眼,不過就是憋了點話沒告訴他,還真就打翻醋罈子了。心裡卻又有一點摻雜著得意的小小感動,便在這微妙的情緒中沒有再做什麼反抗,由著某人沒輕沒重地刺入自己的身體。
依然是痛,男人到底比不了女人,有天生的構造來承受插入。何況舒暢的尺寸也的確算得上有分量,每次都能把人捅得半死不活。只是今天的動作比平時更具有侵略性,而且只是草草用了點水來做潤滑,比平時更痛,卻又帶著野性的刺激。袁皓辰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其實是痛的,聽在舒暢耳中卻有了別樣的刺激作用。於是加快了動作,終於盡數射在了他的體內。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平息著情慾的餘韻。只有噴頭依然嘩啦啦地往外噴著熱水,滿室氤氳的水汽。袁皓辰伸出手,有氣無力地在舒暢背上拍了一下,“差不多可以了,快點出來。”肩膀上突然被人狠狠咬了一口,袁皓辰一個哆嗦,“你屬狗的啊?”舒暢悶哼了一聲,半天才吭哧吭哧地說了一句,“你以前有沒有被別的男人上過?”
袁皓辰忍不住笑出聲來,半天才伸手在舒暢臉上使勁捏了幾下,“你是妒婦附身了還是怎麼的?都跟你說了我以前是純1嘛。還有,我出櫃是因為那陣子剛好分手,我媽催我交女朋友,我一時煩躁就說出來了。你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是要幹嗎?”
舒暢頭抬起來,整個人立馬就精神起來,“你說真的?”袁皓辰就覺得眼前一花,彷彿依稀看到一條大尾巴跟在那後面搖了起來。“那你們當時為什麼鬧分手呀?說來我聽聽,我也好吸取前車之鑑。”一旦恢復了好心情,舒暢同志立馬沒臉沒皮起來。
“被我捉姦在床了。”
……
“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什麼,也是我自己不好。跟他上床的時候都想著你。”袁皓辰笑了笑,想起自己第一個男人,一個肉體出軌,一個精神出軌,也真說不清楚是誰更對不起誰。“喂,你搞什麼!你瘋了我明天還要採訪呢!”
舒暢堵上他的嘴,一邊用力吮吸一邊從齒縫裡溜出來一句話,“明知道我還沒出來,說這種話。你故意的吧?”
袁皓辰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腳,“淨他媽扯蛋,到床上去,老子腰都要斷了。”
至於明天的採訪,咳,管他的!
23。冬至
2010年12月23日,冬至。蚯蚓結、麋角解、水泉動
“聖誕節想要什麼禮物?”袁皓辰從車上下來,一人各拎一袋東西。不過舒暢那袋全都是各種工藝品,袁皓辰則像個家庭煮夫般,提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