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卻又出乎意料的客人。
霍城安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外的亞瑟·溫莎,眼神不善。
亞瑟·溫莎完全無視霍城安這副不歡迎你的表情,他輕哼一聲往旁邊退出幾步,露出了他身後的人。
霍城安的瞳孔一陣收縮,他隨即恭敬地行了個紳士禮,向面前的人問好。
“夜安,公爵先生。”
這時見霍城安去開個門也開半天的彌樂探出頭來喊了聲:“霍,是誰?”
霍城安頓一下,拎出兩雙室內拖鞋放好,也不管到底失沒失禮就率先進了屋,拉起彌樂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怎麼了?”彌樂看霍城安一臉嚴肅,不禁問道。
“待會你儘量不要說話,知道嗎。”霍城安小聲囑咐完,又走開到一邊叫瑪麗抱彌越待在房間不要隨便走動,才端了水過來。而這個時候從玄關走來的兩人已經完全暴露在彌樂的視線裡。亞瑟·斐波羅斯的出現讓他狠狠顫了下。而亞瑟·斐波羅斯旁邊那位穿著咖啡色三件套西裝,拄著柺杖,站得筆直,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張臉都保養得當,即使灰白的髮絲也顯得精神奕奕的老人一進門就用一股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彌樂手指在背後顫抖了一下。霍城安適時的站在他面前擋住了那位老人的視線,彌樂小心地鬆了口氣。
“霍……”彌樂輕輕牽了霍城安的衣角。
“不用擔心。”霍城安回過頭去安慰他,然後向他介紹那兩位先生。
“這位是亞瑟·溫莎侯爵,你之前和他見過面的。旁邊那位是他的祖父,愛德華·溫莎公爵。因為他世襲諾丁漢的土地,所以你可以稱呼他為諾丁漢公爵。”
等等,彌樂瞪了霍城安一眼。他確實是認識亞瑟,但是那個亞瑟叫亞瑟·斐波羅斯,可不是什麼亞瑟·溫莎!搞什麼鬼,那個綁架他的混蛋為什麼突然變成英國的大貴族了。現在還帶著他的祖父來踢場子,難道是打不過就叫家長?
其實霍城安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諾丁漢公爵會屈尊降貴跑到這個地方來,按道理難道不是亞瑟·溫莎帶著勞倫娜·克拉克來要孩子的嗎。出了什麼問題,這中間。
“我們非得要這麼站著乾瞪眼嗎,Eson霍。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亞瑟·溫莎似笑非笑地說,目光時不時流連在彌樂身上。
霍城安目光滑溜溜地在愛德華·溫莎和亞瑟·溫莎之間,爾後眾人才面對面坐了下來。
彌樂有點緊張地挨著霍城安坐,他能感覺得到一束目光就像一把刷子一眼不停在他身上刷來刷去。這不像拍攝照片時攝影師的目光,也不像走臺時觀眾的目光。那位老先生簡直想把他從裡到外全都透視一邊,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霍城安在和亞瑟·溫莎打哈哈的話他完全沒去注意,他讓自己屁股坐在沙發上不蹦起來逃開已經很費勁了。
所以說,這兩個人到底是來幹嘛的,亞瑟·溫莎在對他做了那些事之後還能這麼平靜地跑他家裡來,不愧是變態。
“今日突然造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即使坐著也挺直了腰背,坐姿一板一眼的老先生打斷明嘲暗諷的兩個年輕小夥子,半合著雙目說道。
他並沒有停頓下來等霍城安的回答:“事實上,這一次我們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的孫女勞倫娜。雖然他違揹我的意願嫁給了克拉克,但她的兒子身上也流著我們溫莎皇室的血。而讓孩子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也是大家希望看到的。”
彌樂慢慢皺起了眉。
“勞倫娜是個被驕縱的孩子,起初我並不允許他和克拉克的結合就是因為那個男人並不能很好的管住她。現在她的孩子走失,她得負很大一部分責任。我身為她的祖父,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能理解你們對孩子的感情,我也看得出你們隊孩子的愛。但我希望你們也能理解一個母親的希翼。”
彌樂心裡升騰起一股無法磨滅的焦躁,他直覺繼續聽下去的話他的生活絕對會發生天翻覆地的變化。
“勞倫娜已經被我懲罰待在諾丁漢反思,孩子的事,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達成一個讓大家都覺得滿意的協議。”
這個該死的老頭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孩子什麼生父生母什麼帶走孩子,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你們收養的嬰孩是我的曾外孫。”
霍城安緊緊握住了彌樂手,他感覺到彌樂的指尖一片冰涼。
“另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諾丁漢公爵一改之前古板嚴肅的語氣,眼神驀地溫柔下來:“我是來帶你回家的,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