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
虞笑歌沒有說話,彷彿他早已心死成灰。
「你現在要殺了我嗎?」展穆閉上眼道「你可以動手。」
展穆此時想起書裡冷漠的敘述,“每個人都可以預知自己的死亡,當他踏上某條路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去就可能是不會再回來了,他的坦率已經讓死亡沒有任何恐懼。”
虞世秋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愛上謝君棠的呢,他明知道這是一個死衚衕,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常常聽人說人生是條可以感知的路,死亡並不可怕,他只需要知道沿路是否有值得他等候的風景就足矣。
那麼,虞希是否就是他甘願赴死的理由。
虞笑歌扣動扳機,在槍響的那刻展穆絲毫沒有恐懼。當他睜開眼,虞笑歌已將那把空槍扔到一側,屋外進來的人將展穆扣住,虞笑歌披著衣服從床上坐起來,他頹廢的撐著額頭。
半響後,虞笑歌下令道「把他關到地窖去。」
當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鏡頭拍攝著虞笑歌顫抖的肩膀和低沉壓抑的沉默,這扇門彷彿就是他關上的心門,把虞世秋和謝君棠生生的分隔在善與惡的兩端。
當門再次開啟時,展穆裹著衣服走進房間,虞笑歌還坐在床邊,攝像機被搬走了,屋裡沒人,大家給予他們穿衣服的時間。
展穆坐到虞笑歌身邊,他們看著彼此,展穆親了虞笑歌一下,道「你演的很好。」
虞笑歌勾住展穆的後頸,主動獻上他熾熱的吻,展穆心裡有一絲慶幸,還好,他們都是平凡的人,只要有相愛的勇氣,他們不會忍受觸控不得對方的痛苦,虞笑歌親親展穆的額頭和鼻尖,笑道「你的溫柔藏著刀,剛才好想上一發子彈殺了你。」
展穆撲倒虞笑歌,握緊他的手,他們彷彿走入戲裡,又從戲裡躍出,虞笑歌的另一隻手遊走在展穆身上,展穆朝他搖頭,「等會有人看到不好。」
虞笑歌立刻吻住展穆,不讓他有開口拒絕的機會,微風吹來海棠的幽香。
展穆忽然好想買海棠花,花有其名,人有其情。
書中海棠常說無香,人間總是無情,卻不知是人無情,還是命不由人,情不由心,種花的人不必懂花語,賞花的人卻要識得花香,才不負暗香一段,情人相交如頸吻,花落入土,相思成灰。
第6章 《俠義》首映禮
沈殊晚上給展穆來了電話,問他《海棠紅》拍的如何,《羊城舊事》那邊還在等他客串。
展穆初步估計這個星期就可以殺青了,沈殊聽著就說那等他完工,他親自過來接他了,展穆笑道那沒問題。
虞笑歌在一旁聽著音樂,展穆趴在床上問道「拍完電影你有什麼活動?」
虞笑歌把音樂關掉,道「新專輯要發行了,下個月還有演唱會,對了,《俠義》還在宣傳檔期內。」
「很忙啊。」展穆總結道。
虞笑歌笑道「彼此彼此,你也不閒。」
「上次你不是說要請簡輝看《俠義》嗎。」展穆道,虞笑歌和他一起趴在床上,道「嗯,他有空嗎?」
「有空,不過人家要兩張票。」
虞笑歌立刻領悟過來,笑道「說的也對,怎麼把那位給忽視了。」
「沈殊請嗎?」展穆問道。
虞笑歌笑道「他正好過來,就一起吧,反正好久沒見面了。」
第二天大清早,展穆就趕去片場,虞笑歌只剩下最後幾幕戲,準備前往漢口的江漢關前取景,接下來在影視城裡的,全都是展穆和鄭瑋的戲,所以虞笑歌可以睡懶覺了。
展穆去的時候,鄭瑋的妝都定好了,今天來影視城的粉絲很多,不少人圍著鄭瑋說話,鄭瑋倒是心情不錯,和她們有說有笑,展穆把衣服換好出來,準備工作也差不多完畢。
長街上,鄭瑋坐在車裡,和展穆的車子擦肩而過,展穆透過車窗見鄭瑋,立刻停下來喊他,但是坐在車裡的鄭瑋沒有聽到,展穆立刻下車追著車子邊跑邊喊著「虞希。」
鄭瑋聽著聲音後,急忙讓人停車,他推開車門下車,展穆喘著粗氣跑到他面前,問道「你回來了。」
鄭瑋看著他,笑道「嗯,我去天津交代了一些事情,那邊的事都已經妥善處理,剛回來。」
「你這是打算回家?」展穆問道。
鄭瑋應道「家裡還有事要處理。」
展穆微微一笑,「那,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鄭瑋笑著點頭,他們看著彼此,眼神裡流露出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