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被陸然大膽的動作驚住了。
她最欣賞的,就是霍毅臣從不和任何人曖昧,即使幾年前聽說他似乎有個過往甚密的友人,可也從沒人捕捉到過兩人任何親密的畫面。
而如今,他竟然允許一個男人在這種公開場合親他,雖然只是一碰即分,可……
難道,霍毅臣真的被一個男人迷住了?
這時候,她才不得不認真打量那個他一直瞧不起的男人。
長相確實不是非常出色,她認識的男人裡,比他可愛甚至嫵媚的人都大有人在。唯一有些特別的,大概是那個人笑起來五官顯得立體不少,長相干淨,有些溫文爾雅的氣質。
可難道這就是讓霍毅臣動心的標準了嗎?
腦中無數個不甘閃過,再開口時,底氣卻比之前低了不少,“是啊,你也沒什麼能耐,大不了放棄一切靠男人養著,被人唾棄。”
對方卻完全沒有被輕視後該有的憤怒,反而淡淡的說:“有什麼關係,透過努力我打動了他,讓他心甘情願養我,這就是我的能耐。而我只為自己活著,愛我想愛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陸然有股破罐破摔的舒暢感。
特麼的老子就是被包養了怎麼樣!
他說的話,既是在向對方示威幫老闆解圍,又像在告訴自己。
尷尬的氣氛又持續了一會,陳詩如終於敗下陣來。
看來她遇到了一個狠角色,她得考慮考慮,以她的身份,是否需要用糾纏不休,來挽回一個男人,哦,確切來說,談不上挽回,而是搶奪一個男人。
陳詩如從包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在面前男人不解的目光下,為自己補了個妝,隨後抬頭起身,看著面前兩個讓她凌亂又無語的男人:“我今天實在有點亂,不想再跟你們說下去了。毅臣,秦姨那邊應該也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了,不見。”
說罷,她拎起包,踩著高跟鞋噹噹噹的走了。
這就走了?
這女人戰鬥力也不怎麼樣啊。
不過也許是這次僥倖,碰到了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性。
陸然心裡嘀咕著,隨後就一樂,這女人走的時候姿態夠傲的,他怎麼感覺是自己老闆被甩了呢?
隨後他幸災樂禍的看那個已經很久都沒吱聲的老闆,發現對方正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眼神深沉至極,好像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陸然怔了一下,隨後在對方眼前擺了擺手,“老闆?”
當他第二次擺手時,對方才發出聲音。
“吃好了嗎?”
話題轉移的太突然,陸然還不太適應,啊了一聲,然後點頭。
吃好談不上,一頓飯吃的波瀾壯闊的,回家不鬧肚子就不錯了。
不過倒是吃飽了。
老闆入席之後又要了一桌子美味,其他人他不知道怎麼樣,他反正是沒少吃。
“那走吧,我送你。”霍毅臣說。
在陸然回身拿衣服的時候,他不受控制的撫了下之前被碰觸的嘴角,那裡還留有對方清晰的觸感,溫熱而柔軟。
察覺到自家老闆的心情似乎很好,走路都慢了不少,愜意的樣子就跟貓在散步一樣。
陸然想了想,覺得應該為自己爭取點什麼。
“霍總。”臨近車位時,陸然開口道。
“什麼事?”對方轉過臉,深黑的眸子在路燈掩映下,顯得異常柔亮。
陸然笑眯眯的問:“剛才那個,有沒有額外補貼呢?”
他看到對方的目光暗了下去,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危險。
“你是說,那個吻嗎?”
陸然立刻伸手錶示否定,如果親一下都要錢,那他不是開始賣身了嗎!他只賣藝不賣身!
“我是指,額外幫你搞定女人這種事啊!”想到哪去了!
“如果是初吻,倒是有額外補貼。”
“唔。”陸然不由得退了半步,腦袋突然空了一瞬,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他很想問,你為什麼還在糾結這個!
“我……”他後來想起什麼,立刻猛翻白眼,“當然不是初吻。”
“是第二次?”對方好笑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探究。
陸然梗著脖子回視對方:“是啊,所以不是初吻不用負責,放心吧。”
“初吻需要負責嗎?”
“初吻不知道死哪裡去了!”
他為什麼要在大晚上的,在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