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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他決定不控制了。
在霍毅臣又狠狠抓著他的頭髮發洩般將兩人分開時,陸然並沒如往常那樣任由對方一臉陰沉的離開,反而伸出手,留住了對方。
然後他看到那個人露出喜悅的表情。
那樣的表情,陸然是第一次在那個人臉上見到,也許是因為欲|望的脫韁,讓霍毅臣來不及為自己的心情做任何遮掩,瞬間將心底最真實的心情呈現了出來。那樣純粹的喜悅,讓陸然覺得即使今天死在床上也值了。
只不過,到了後半夜,他就後悔了。
“霍毅臣,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吧!”陸然咬著牙,看著身體上方那個男人。
“你也應該知道什麼叫久旱逢甘露。”上方的男人也有些氣喘,可聲音卻很平穩,說著讓陸然吐血的話,說完又狠狠動了下|身體。
陸然猛地閉上眼,頭揚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真是……見鬼了!”
兩人的身體非常合拍,這對陸然來說,既是幸運,也是不幸。
陸然開始積極地為霍毅臣找工作,或勸他回到公司幫他父親,而不是每天呆在家裡‘休假’不做正事。
“你不是說我們沒經驗需要學學嗎?”霍毅臣若無其事的關了小電影,側頭用餘光看了眼陸然,好像在說‘所以我在學習啊為什麼要阻止我?’
陸然氣得直攥拳頭。
他當時說的是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需要學學,以免發生流血事件,而且當時霍毅臣明明很不屑的說他不需要學,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每天白天學習,晚上測驗學習成績?
可他幹嘛要做那張倒黴的試卷?!
他只能祈禱霍毅臣的新鮮勁兒快點過去了。
週五下午,龔智超約陸然出去吃飯。
陸然聽出來對方情緒不太好,說話有氣無力的,大概猜出來是跟感情有關。
常年相互做‘垃圾桶’,陸然也不能在自己脫單之後就拒絕對方,那顯得太無情了,所以只能跟霍毅臣說明了情況,讓他自己解決晚飯。
霍毅臣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約定的地點還是在‘梵’,陸然提前四十多分鐘開車去那邊。
在經過一處居民區時,陸然的車速不快,左右看著兩邊的行人,突然發現有個人的身影有點眼熟。
陸然放緩車速,把右側車窗搖下來,接近那個人。
那個人正被兩男一女圍著,好像在吵架。
“怎麼的?郵購情|趣道具還有膽做沒膽認啊?是不是男人?”
雖然單槍匹馬,但氣勢上卻一點不輸人,是那個人的風格。
陸然看清了樣貌,確實是——陳鴿。
陸然靠在車裡看著路邊的情況,手肘墊在車窗上撐著下巴。
陳鴿穿著x通的快遞服,旁邊一輛紅色小三輪,上邊拉了很多盒子、袋子,明顯就是他要送的貨。
這陳鴿可真是年輕有活力,一邊學習寫新聞,這邊還兼職送快遞,據說還是個學霸,真是不嫌累啊。
“我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啊?”陳鴿旁邊一個男人看著這位快遞員的長相,語氣突然輕佻起來。
“你放尊重點,否則別怪我把你蛋踢碎。”陳鴿一點都不怕事,還說著狠話。
陸然皺了皺眉。
d市這可是純東北,這邊的人很容易一點就著,網上的一些評論雖然有些過,但無風不起浪總是有些依據的。
陳鴿平時接觸的人檔次高,可能根本沒注意到跟不同的人說話要有不同的講究這些方面。
本來長得就勾人,嘛脾氣還爆的要死。
“哎呀,我看你他媽長得這麼漂亮,你真是男人啊?讓哥哥們看看。”那人徹底不要臉起來,說完了還動手,想要摸陳鴿的臉,他旁邊另一個男人在陳鴿後邊擋著,不讓他躲,另一個女人笑著看熱鬧。
周圍還圍了幾個經過的路人,可卻沒一個想要上前幫忙的。
陳鴿這時候才有點慌,但口氣卻越發兇狠,“你敢碰我一下,我讓你坐牢坐一輩子!”
“哎哎,我真是被你嚇到了,”說完他還炫耀一樣向圍觀的人說,“這小娘娘腔說要讓我坐牢,這可真是沒王法了,我幹什麼了你讓我坐牢,現在就是市長家的公子也不敢說這話了……”
男人正在挑釁,陳鴿一腳就抬了起來,踢得老高,說他能劈大叉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