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硬朗的影子,於是不需要特意表演,眼神也有些飄飄乎乎的閃躲。
“你別騙我了,真的喜歡她,你不會一天都不碰她,我是說,肢體接觸。”
陸然大驚,‘沒想到’竟然會被發現這個小細節,陸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但卻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崔慶傑知道她猜對了,這兩個人之間果然有問題。
不想逼得太急,崔慶傑緩和下態度,又問了兩遍怎麼回事。
陸然終於下定決心似的,對她說:“媽,我確實有事情瞞你……但是我現在不想說。”
“那你什麼時候能告訴我?”
“你從d市離開之前,下週末,我告訴你,可以嗎?”
崔慶傑點點頭,心情有些沉重。
能讓兒子考慮一週才告訴她的事,是什麼?
她之前倒是有所猜測,比如兩人不小心已經犯了錯誤,那姑娘為陸然墮胎導致兒子拼命寵她,可這不應該是兩人連身體接觸都沒有的原因吧。
想不出來,她只能先放著,等著兒子跟她說。
送回學校賓館的路上,車裡氣氛很壓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的*。
臨下車,崔慶傑只說讓兒子千萬不能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陸然點頭,表情很是沮喪和難過。
只不過,當崔慶傑徹底離開他的視線之後,他則表現出了另一種狀態,鬆了口氣,像是距離目標又邁進了一步。
剛到家,正好龔智超打電話來,問他最近在忙什麼。
“唔,沒什麼,最近在想辦法跟家裡出櫃。”
龔智超先是‘哦’了一聲,過了兩秒,後反勁的大喊了一句“什麼?你剛才說啥??”
“我說,我要跟家裡出櫃。”
“臥槽,陸然,真看不出你膽量這麼大啊!我以為你要憋一輩子呢。”
陸然哼了兩聲,“沒物件的時候我不憋著還能怎麼的?”
“這麼說,你現在這個,確實考慮好了?”
陸然想著‘現在這個’,不自覺地露出笑模樣,“還好吧,不出意外就他了。”
龔智超聽完嘆了口氣,從陸然的語氣中都能聽出來那個人此時正美滋滋的笑呢,“沒想到我的個人問題沒解決,你反而捷足先登了。”
“喂,什麼叫捷足先登,”陸然道,“我這叫一擊即中。不過……你的個人問題沒解決?前段時間不是剛處了一個女神,還買禮物又秀恩愛的,怎麼了又?”
“哎,我的女神啊,沒想到她只當我是個備胎。”
陸然一聽,立刻就說,“超啊,既然如此,你可千萬別再上趕著了,甩了她吧。”
“甩了,”龔智超的語氣聽起來很低落,“可是她又說喜歡我,讓我等她。”
“去他妹的,超子,是我兄弟,立刻跟他斷了!”
龔智超下不了狠心,畢竟誠心誠意的喜歡,他知道怎麼做是對的,只是做起來太痛苦了。
陸然聽了一邊開解他,一邊給他羅列各種不值得,讚揚龔智超甩了女神這種懸崖勒馬的明智之舉。
好朋友被當成備胎,陸然也覺得氣憤異常,聯想到自己,覺得如果霍毅臣把他當成備胎,他大概會把對方閹了。
霍毅臣到家時,正趕上陸然還在憤慨,瞥見他的眼神都讓他驚了一下。
怎麼了?跟他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陸然把龔智超的三觀給順了順,又思想教育一番後,才掛了電話。
因為剛剛無緣無故的遷怒了一點點火氣給霍毅臣,陸然立刻解釋了一下。
男人之間並沒有把一段感情當做多麼私密的事,而且龔智超也不介意別人知道他的悲慘遭遇。
於是,陸然將兄弟的事情跟霍毅臣說了說,多個人跟他一起譴責那個女人,陸然還覺得舒服點。
霍毅臣聽說了之後,對龔智超的境遇表示了同情,還搖著頭說,女人簡直是世界上最善變最不可靠的生物,而且在男人眼裡,永遠成迷。
想要真正瞭解她們,除非脫層皮。
陸然表示高度贊同。
在跟崔慶傑徹底挑明前的這一週裡,陸然過的又期待又忐忑。
他期待著把一切都說明之後,釋然而放鬆的心情,至於忐忑……他要忐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同時,霍毅臣家裡的情況又有了新變化。
因為股市震盪,公司的經營情況有些不穩,霍毅臣知道之後在沙發上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