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在你的眼裡是惡毒的和小氣的。
即使在那兩個人眼裡,無論我表現得多好,我也是被遺忘的那個。
你們都在愛他,無論是你,是父親,還是母親。
但是霽天,我在愛你,用我的靈魂和生命。
我的心在愛著你,我的身體裡有屬於我們兩個人的骨肉。
所以霽天,我會生下他,同時,我不會離開你,即使我死去,我的靈魂也會在你的身邊。
無論是幾生幾世,我都不會離開你,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第二十章
武林大會很快便要開始了,命他們收拾好東西,我帶著殘雲出發,他最近身體一直不好,我決定將他帶去武林大會上找裴詠看看,作為藥王的傳人,裴詠勢必要參加每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
扶著殘雲上車,手幾乎可以觸到堅硬的骨頭。雖然說有好好的修養,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心肺上的毛病越發重了,內力亦在緩緩的消逝,且由於孩子的原因,郎中也不敢亂開藥於他,只能每天靠著補品撐著。
陪著他坐在馬車上,幾乎一上車,他便靠著我睡了過去,一雙手捂在肚子上,嘴角還留著一絲笑意。
我想他是快樂的,雖然他的身體一直有些虛弱,但根據郎中的診斷,孩子依然很穩當得成長在他的體內,現在的他,從有些時候看去,真的有當初斷雨的影子,特別是在面對我或孩子時,那溫柔的滿足笑意。
終究是同一個父母所生的孩子,總是有些相似的。
馬車行得很穩,速度也放得極慢,其實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一段日子,但殘雲的身體並不適合趕路,我便決定另大家慢行,且當一路遊山玩水罷了。
手指纏住殘雲蓋在肚子上的手,我到現在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這裡面竟然蘊含了一個生命,而且還是屬於我的。
那種喜悅是無法騙人的,他來自於內心深處,每當我一想起這個孩子的時候,我便會不由自主得覺得開心,他的到來,意味著血脈的延續,也意味著一個證明,殘雲愛你的證明。
這讓我覺得快樂,我不得不承認,我對殘雲給我的愛覺得快樂,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能擁有這樣純粹的愛情都會覺得快樂的。
“中午了,該打尖了。”也不知行了多久,馬車外傳來仇情的聲音,他是少數知道殘雲有孕的人,為了殘雲的安全,也不想他被人當成怪物一般參觀,除了管家郎中,還有那兩個侍女外,樓裡還知道此事的也就是他和白曉了。
手輕輕拍了拍殘雲的臉,將他換醒,扶下了馬車,仇情在他的另一邊守著,小心翼翼。
雖然說最近万俟山莊沒有什麼動靜,但我實在不想掉以輕心,萬一出了什麼事,那結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幾乎是擁著他坐下,殘雲現在只能倚著我走路的,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吃下過東西了,不管吃了什麼,都是完完全全得吐了出來,嚴重的妊娠反應讓人束手無策。
點了些清淡的東西,都是有營養且不油膩的,一旁跟隨而來的郎中也送上了藥命廚房裡去做,我們一行五人坐在客棧的二樓角落,倒也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我們的飯菜還沒上來,樓下又走上來幾個人,聽那腳步聲因是武林中人,估計是與我們同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人。
這條路是自北方前往華山的必經之路,只怕一路上武林中人會越來越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亦都只當做不認識。
“是禍躲不過,霽天,是武當和天山派的門人。”白曉望了那邊一眼,即說出了他們的來歷,“其中有一個是天山派的現任掌門,万俟落虹。”
“別理他們。”喝著店家送上的水,我輕聲說道,“他們只要不出現在我們面前,就當作不認識便是。”
單手握住斷雨撫上腰間的手,我將聲音壓得極低:“別望了,你的劍早就不放在這裡了,別擔心,一切有我!”
為避免對孩子的傷害,殘雲已放下了腰間常纏著的軟劍,沒有武器防身又漸漸失去內力的他,是我們當中最危險的那個。
說話間,飯菜已經送了上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女人柔美卻又犀利的聲音:“燕樓主!”
早就料到此事不可能善了,我坦然得轉過頭,望著万俟落虹的臉微笑:“江夫人,許久不見,最近可好。”
天山的掌門姓江,當初在百花谷外的客棧裡死在殘雲的手中,她此刻的出現自然是有目的挑釁。
“一個死了丈夫的人,會有多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