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寶寶被她嚇得一縮,一塊土豆掉在桌上。
“加起來都快六十歲的人了!你們無不無聊!連個飯也不讓人吃了,夏宸做了一桌菜,你們說過一句好聽的沒有?真不知道除了許煦還有誰忍得了你們!”沈大律師發起飆來,幾個男人都噤若寒蟬,寶寶縮在夏宸懷裡,緊張地看著她。
沈宛宜吼完,又坐下來吃飯,沒人和她搶酸菜魚,她把魚尾巴拗下來,拖到碗裡,心滿意足地啃著。
林佑棲咳了一聲,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繼續喝湯。
陸之栩滿腔的火沒發出來,正要找個機會損林佑棲幾句,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夏宸站了起來:“老師你們吃,我去接電話。”
夏宸剛走出飯廳,林佑棲就笑出了聲,用眼角瞄著陸之栩,道:“早知道醫學院有個這麼好的學生,我就拖回家去了……”
“跟著你去研究生化武器嗎?”陸之栩一臉慍怒,刻薄道:“員工食堂很好吃吧,博士?”
他還想再說幾句,但是,夏宸已經飛快地走進了飯廳,大概是因為許煦在電話裡的語氣很嚴厲,他神色嚴肅。
“是許老師的電話,他要老師去接電話。”
陸之栩放下了碗筷,林佑棲也站起了身。
許煦這個人其實性子很緩,做什麼事都是不緊不慢的,陸之栩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性格瞭如指掌,知道他不遇到大事絕對不會麻煩別人。
能讓許煦如臨大敵的,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
“小么,我要回家,現在就走。”這是許煦劈頭第一句話。
陸之栩毫不慌亂。
他像是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一樣,連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
“離職的手續我來辦,你先回家。不用和學校打招呼,我幫你善後。”他這樣回答。
許煦沒有推辭,只說了一聲“好。”
他的聲音很不對勁,他是個從容的老好人,從來沒有什麼事能撼動他的根本,這些年來,他永遠是一週上五天班,週末請人吃飯,在固定的時間去blumoon坐一晚上。他甚至連哪天打哪條領帶都是計劃好的。
他現在成了驚弓之鳥。
“別亂,把心放踏實。”陸之栩皺著眉安慰他:“你只管回家,天塌下來有人頂著。”
陸之栩平時言語刻薄,一口一個老流氓,關鍵時候卻很有擔當,他知道許煦老實,留下來只能受欺負。
“那我就走了。”許煦小聲囑咐:“替我和佑棲還有宛宜解釋,我短時間內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