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兩大家兵刃相見……
“先派一隊人跟我出去找你們主人,其餘人留在船上,沒有命令不可造次。”兼人現在真正體味到什麼叫內憂外患。如果這一次川澤真的選擇和明家堡合作,那麼千葉無疑也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自己該選擇什麼立場?是當下就與千葉反目還是作壁上觀,等待時機?
“可是白水大人,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小子……”侍從說到這裡,忽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拉了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自己口中的‘那小子’不僅僅是敵方的首領,更是面前這個男人的親身骨肉。他曾不止一次聽到千葉因為兼人維護白水川澤而大發雷霆,這足以見得那個小子在兼人心目中的地位。剛剛自己那麼說話實在是太欠考慮了。
“一時半會兒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隨他去吧。”兼人面上故作鎮定,心裡卻焦急萬分。千葉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因為昨夜裡自己的話太重了?
罷了,先找他回來再說吧。
想起昨天夜裡那個狂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哀求著自己的樣子,兼人覺得自己的心不可抑止地痛了一下。是自己把他逼到那個地步的……
那麼自負的一個人,竟會為了自己的一個允諾退讓甚至自降身份到那種地步。
海港的另一邊,白水家旗艦的船艙外守備森嚴,而船艙裡雖沒有劍拔弩張,但川澤與年輕的明家堡堡主明不戒各坐一邊彼此沈默還是令氣氛有些壓抑。
桌上的兩盞茶冒出嫋嫋茶香,但此時無人有那個心境品茶。川澤抬眼看了看對面的錦衣青年,語調並不友好地開了口,“我想,堡主屈尊降貴到此,應該不只是想坐下來跟我品品茶說說家常這麼簡單吧。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直接,請堡主開門見山直說就是。”
川澤的無禮並未讓對方動氣,相反,他笑了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朝川澤敬了一下,“我很欣賞少主人是個爽快人。不過急事緩辦有時候也是一種策略。”
“我想堡主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我早已正式繼承白水家家業,所以並非是你口中的少主,而且我們立場敵對,我不需要你的欣賞。”川澤本來對稱謂一事並不在乎,尤其是在家族中,許多跟隨白水家多年的老臣子都還是習慣稱他為‘少主’。但是今日,在這個中原人面前,他從這一聲‘少主’裡面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果然,明不戒聽完他的話,哈哈笑道,“我若記得不錯,令尊尚在人世,他才是白水家真正的主人吧。”
“放肆!”明不戒剛好踩中川澤的痛處,惹得他拍案而起,“我們白水家的家事還輪不得一個外人說三道四。堡主話中有話,根本沒有拿出誠意來,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再談?!”
川澤在聽到他提起白水兼人的一瞬間就莫名地失去了冷靜。對於那個男人的感情,他起初是痛恨,然後是彷徨,而現在,他已經分不清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許別人在自己面議論那個男人的是非。
他們有什麼資格?那是他的父親!
“說誠意我自然是有的,不過倒是少主你,”明不戒笑笑,站起身來,繞過矮桌走到川澤的面前,“少主你的反應真像是讓人踩著尾巴的貓。這樣不懂得隱忍和剋制怎麼做得了白水家的主人?”
“你!”
川澤的刀幾乎出鞘,而明不戒亦眼神一冷,不動聲色地用手按住劍柄,“其實我很佩服你父親,只是,他的聰明你好像一點也沒有繼承到,真是可惜。”
“明不戒,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川澤手腕一轉,氣魄逼人的寒芒從他手中肆意溢位。這是白水兼人最得意的招式,明不戒心裡清楚即便自己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接下這一招。但他閃避得很快,似乎並不打算與川澤硬碰硬槓上。
“少主人,其實我今天來是要賣你一個秘密,如果你想真正瞭解你的父親,我勸你還是聽我一言。”川澤的刀毫不留情地斬殺下去,刀鋒何其剛猛,明不戒躲閃不及險些為他所傷。川澤再度聽他提及兼人時,手裡的動作驀地頓了一下。明不戒趁著這個當兒躲過了兇險的一招,
“我不會聽你妖言惑眾的。我是他兒子尚且不知道他有什麼秘密,何況你一個外族人!”
他有什麼秘密?他的秘密,不就在千葉身邊做了十幾年的男寵麼?那個自願張開雙腿在千葉身下承歡的男人,是白水家永遠的恥辱!
“確實,我們這裡有句古話,當局者迷,少主人身在其中,當然看不破其中的迷障。但作為一個局外人,我可以毫不諱言地說我很清楚地調查過你們白水家近十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