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紅豆國際。”
臨下車時,王子卿一把拉住了蘇文的手腕。蘇文甩了甩,王子卿沒反應。
王子卿很用力,蘇文感到疼了,他皺眉,“你放手。”
王子卿咬牙,字字透著沉痛,“我做不到,我放不開你。”
蘇文無奈地笑了,停止掙扎靠著椅背道,“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和我在一起,條件是永遠不回王家,退了和付笛的婚約,放棄繼承人的身份。你答應麼?”
王子卿失神了,手上勁道也跟著放輕。
蘇文立馬抽出手腕跳出車門,整串動作一氣呵成,漂亮得一塌糊塗。
蘇文在車門外對王子卿擺擺手,道,“回去吧,別和我折騰了。你愛我是真的,但是你最愛你自己。”說罷飛一般地跑進了公寓,留下木偶般的王子卿在車裡悵然若失。
杜傑抽到第五根菸的時候,蘇文回來了。
杜傑瞟著正在換鞋的蘇文,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文打著哈哈靠到他懷裡,柔聲問,“忙完啦?累不?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杜傑瞟著正在自己懷裡作嬌柔狀的蘇文,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文撅著嘴巴,湊到杜傑臉上用力地“吧唧”了一下。
杜傑瞟著嘟嘴的蘇文,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文對任何人都是好脾氣,唯獨對杜傑,哄一次不成功,往往就要出手了。他先是給了杜傑腦袋一巴掌,然後捏著杜傑的臉頰問,“今天那誰啊?你老實回答我。我看他對我很有敵意。”
杜傑本想再“哼”一聲以洩不滿,不過看蘇文那一臉酸樣,杜傑笑了。心裡咋這樣開心呢?他勾著嘴角重重地咬了蘇文脖子一口,蘇文慘叫一聲撲倒杜傑,作勢要插他鼻孔。
杜傑忙捂著臉道,“那是容波,容家在國內的負責人。哼,你要是再跟王子卿在一塊,我就天天帶著容波在你面前晃。”
蘇文安靜了,坐到杜傑腿上,手裡拿遙控器胡亂按著。
杜傑捏捏蘇文的厚耳垂問,“生氣啦?”
蘇文瞟著一臉諂媚的杜傑,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文洗好澡出門,就見杜傑靠著床邊打電話。
蘇文靠在沙發上看書,眼角瞥到杜傑笑得很暢快。蘇文有些嫉妒了,除了自己和鄭吳雨,杜傑很少對別人露出這種表情的。
掛了電話,蘇文瞪圓了眼睛問,“誰的電話啊?笑得那麼騷。”
杜傑化身野獸撲到沙發上,倆人滾作一團。杜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他本是個極怕束縛的人,可是最近,面對蘇文越來越自然的質問,他只會覺得暖心。
杜傑一邊扒衣服一邊啃蘇文的脖子,蘇文抽了他一巴掌,道,“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今天就甭想碰我。”
杜傑皺著臉,“你越來越像個深閨怨婦,疑神疑鬼的了。”
蘇文吸吸鼻子,一腳把杜傑踹開,鑽到床‘上去繼續看書。
杜傑跟過去嚷嚷,“這樣容易近視啊,這個姿勢是做‘愛時用的,不是看書用的啊。”
蘇文惡狠狠道,“閉嘴,我不想聽你講話!”
杜傑笑著蹭進被窩,摟著蘇文的腰道,“生意上家裡起了點內訌,剛容波打電話給我說他擺平了。”
蘇文只是安靜地背對杜傑躺著,半天也不見書頁翻動。
杜傑翻過蘇文,面對面地問,“你怎麼了?”
蘇文撅著嘴巴,很委屈的樣子,“我要變得厲害一點,變成鄭總那樣最好。”
杜傑笑了,“為什麼?我可不喜歡小雨那樣的,狼和狼在一起,終究是兩敗俱傷。”
蘇文咬牙切齒,“我要變成獅子!到時候把那隻叫容波的狐狸趕跑!”
杜傑哈哈笑著把蘇文摁在身下。
夜深,蘇文靠在杜傑懷裡睜開眼。周圍很靜,床頭的檯燈隱隱透著暈黃的燈光,暖而溫馨。蘇文在心裡默唸著“家”這個字眼,沉沉睡去。
夢裡,他對杜傑說,“家就是永遠不能說放棄的地方。家就是你一個人在外面待久了,會深深懷念的地方。”
夢裡,是杜傑在“保險櫃”包廂中不甚明媚的臉,“兔子,我覺得我能給你一個家。”
沒有親情可言
季海的電話打得跟催命鈴一樣,蘇文軟著渾身的骨頭,痛苦萬分地爬起來夠手機。杜傑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親了蘇文一口,然後拿一大早就硬邦邦的某物摩挲著蘇文光溜溜的大‘腿。
蘇文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