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氣呼呼地扔了手機,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裡。
作者有話要說:呃,今天晚了,不過我剛下長途汽車,就回來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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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午繼續更~今天保證三更~~
匯雅七樓,杜傑剛回了自己的固定房間,就看大馬臉色發青地立著,一副垂頭領罪的樣子。
杜傑還沒開口,大馬“噗通”一下就跪下來了。“杜總,這回是我疏忽,蘇先生給趙建國的人傷著了,現在在紅豆那的私人醫院躺著。不過沒傷著要害,動手的人也被我們第一時間搞定了。杜總,全是我的錯,跟手底下那幫兄弟無關。”
杜傑腳步一下停住,轉頭不可置信地盯著大馬,氣壓一瞬間就低了下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蘇文要是少一根毫毛,都要還到小C身上?”
大馬跪在地上,看起來鎮定,雙手卻暗自握緊,微微顫抖。“是我的疏忽。別牽累到小C,您要怎麼罰我都可以。”大馬想起很多年前,杜傑在紐約被襲的時候,杜博彥在自己臉上劃下的這道傷——那時他也是這般求老主人,才免過那些發生在小C身上不可預知的磨難。
杜傑一把掃了桌上的東西,目光陰沉。“你給我滾,滾出去後多派一倍人手到蘇文那,把我這邊的也調過去。再出事,我要把小C活埋了。”
大馬走後,杜傑靠著桌子站了許久,才平復呼吸。
沒有人知道,聽到大馬哥說蘇文受傷的一瞬間,他心跳都快停了。
電話響了許久,杜傑才回過神來接,語氣陰沉,“什麼事?”
許慈忐忑道,“杜總,蘇先生受傷的事,您知道吧?”
杜傑點了根菸,儘量平靜道,“剛知道,昨晚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慈在那邊很沉靜地說,“趙東海同時傷了您身邊的兩人,您看不出他用意麼?”
“恩?”杜傑剛受了國際大驚嚇,腦子還不靈光。
許慈嘆氣道,“旁觀者清,您若是昨晚趕去蘇先生那,恐怕他現在已經在趙東海手裡,被當做要挾籌碼了。如果我估計沒錯,鄭總在美國那邊應該也出了點問題。趙東海是老狐狸,這些人中蘇先生是最好下手的,顯然他也希望您趕到紅豆去。”
杜傑沉默。許慈又道,“蘇先生那邊,您還是疏遠些。容少爺這種家世,都能被傷到,更何況一個手無寸鐵的鄭氏助理。”
杜傑一手用力按著心口,聲音卻平靜無波道,“這兩天忙糊塗了。蘇文那裡身邊有人麼?”
“歐局長在。”
“那就好……”
杜傑掛了電話,怔怔地站著,手機卻又響了。開啟看,竟是蘇文的資訊:杜傑,不要做生意了,我們一起去蘇州吧?我想去周莊。
杜傑閉了閉眼睛,把手機收回西裝口袋。
紅豆私人醫院裡,蘇文趴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手機。我就軟弱這麼一次,我就任性這麼一次。他對自己說。
可是手機再也沒震動過。
元月七號,鄭吳雨黑著一張臉下了飛機,直奔紅豆。
蘇文正趴在沙發上唸叨,“這個戶型太爛,房子常年曬不到太陽,廁所正對大門,要鬧鬼的。”
歐亞躋拉著拖鞋開的門,頂著一頭的稻草。看到鄭吳雨,愣了一下,便熟門熟路地找拖鞋給他換——住了一個星期了,能不熟麼?
屋子裡暖氣開得很足,蘇文□著上半身,背上結疤的傷口跟長江流過的中國地圖似的。
蘇文扔了一張工程圖在一旁,不回頭地問,“外賣來了嗎?歐亞奴才,你還不端來給我吃?”
歐亞滿臉抽搐道,“草民稟告蘇大助理,是你們老總來了。”
“啊?”蘇文一聽就想動,誰知牽扯到結疤的傷口,疼得一陣哀嚎。
鄭吳雨走上前按住他肩膀道,“別動,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蘇文眼淚汪汪,“老總,我這兩天雖然沒上班,可都有在工作的,你別扣我工資。”
鄭吳雨滿腔的柔情頓時化作暴力因子想打人。
歐亞黑著眼圈去給鄭吳雨泡了杯咖啡,他是平民出生,不會享受,所以買的咖啡是三合一的。鄭吳雨也不計較,邊喝邊道,“這兩天辛苦你了。”
歐亞搖搖頭,“沒事的,待會我要去局裡一趟,正好你過來了。看好他,他一不注意疤就裂了。”
鄭吳雨拍拍蘇文腦袋,看著他依然清澈的雙眼道,“我給你放長假吧,你想去哪?”